南越的账房先生不仅仅受雇于各种店铺,也会有账房先生的牙行,帮着经过的商户或者本地商家打理账务。
“好。”
玄清亦点头,其实外面传的谣言是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外面传言再如何,他都可以负责。
回艾草巷前,玄清亦才把树精嬷嬷准备的香囊放在茶几上。
用结界把玄清亦送出去后,南山回到房中,将手掌放在种过八叶艾的盆土之上,慢慢吸收。
这盆里的土后来换成了她归墟中的,现在放回去,有助于她恢复。
——
卞城。
白家。
白老爷拿着一封书信坐在书房中,一手捏着太师椅的扶手,一手捏着信。
他永远猜不出南山云能有多无耻。
一般发生了这么难堪的事情,首先是为自家女儿考虑,跟对方家人商量着婚期,这个南山云倒好,满嘴白家地皮和南山家资产相当,也算是门当户对。
“把不孝子给我找来!”白老爷对身边的小厮道,小厮应着,赶紧退出去找他家公子。
此时白无垠正在把玩着一幅画,他画技极好,唯独这幅画画得潦草不堪,都看不出画的是什么,却总是放在书桌上,时不时拿出来看看,眼中的光芒晦涩不明。
“公子,老爷请您去书房叙事。”小厮低头禀报着。
白无垠的目光从画作上移开,这么快就来了?还真是不出所料,南山云还是那个无耻的只谈钱的商人啊。
“知道了,一会儿就去。”
“是。”
白无垠将画作卷起来,放在画筒中,这是他专门为这幅画定制的画筒,它被牢牢地钉在书桌上,陪伴他度过那最艰难的几年。
这几年,有很多时候,只有双手牢牢地抓住这个画筒,他才能坚持住不发疯,而画筒里,永远装着这幅画,只有这幅画。
她被赶出家时,他去送过她,只是半路上小厮急急地把自己叫了回去,说是白家出大事了,再之后,他被蒙住面打了个半死,白家也火速搬出了朗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