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侯爷!”,文远伯等了好一会,才敢冒出头来,见谢玉一人躺在地上,哆哆嗦嗦的上前查看谢玉的情况。
好在,杀手并未下死手,留了谢玉一条狗命,只是废了他的命根子,算是给他的新年礼物。
当夜,文远伯连夜进宫面圣,他怀疑是誉王动的手,就是为了杀人灭口。
“陛下,您要替老臣做主啊!”,文远伯痛哭流涕,悲愤交加,差点今晚他就死了。
“发生了何事?”,梁帝疑惑道,何文新不是已经下了大狱,被判死刑了吗?这个文远伯又在闹什么?
“陛下,那何敬中欺人太甚,伙同刑部齐敏,找了跟何文新一模一样的人,将何文新从刑部大牢中换了出来。何敬中准备连夜将何文新送走,被老臣和谢侯爷抓个正着。谁成想,突然涌出二十几个蒙面杀手,将何文新父子劫走,谢侯爷身受重伤,生死不知,求陛下做主!”。
梁帝听完文远伯的哭诉,大吃一惊,“什么?谢玉现在如何了?可传唤太医了?”。
“巡防营的人已经将谢侯爷送回府,具体情况,老臣不知!”,文远伯哪管得上谢玉,他都怕自己被连夜灭口。
“高湛,你带着两个御医去趟宁国侯府,务必保住谢玉的性命。”,梁帝吩咐道。
谢玉是莅阳长公主的驸马,是皇亲国戚,深受梁帝信任,否则梁帝也不会将巡防营交给谢玉。
高湛带着御医来到宁国侯府时,宁国侯府灯火通明。莅阳长公主、萧景睿、谢弼、谢绮以及卓家一家三口都守在谢玉;卧房门口,焦急的等待着。
“高公公,不知这么晚过来,有何要事?”,莅阳明知故问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想来皇兄一定是知道了。
“长公主,陛下让奴才带了两位太医过来替侯爷诊治,想来侯爷吉人自有天相,定能逢凶化吉!”,高湛面上不显,恭敬的回答道。
“借公公吉言,劳烦公公跑这一趟,莅阳不甚感激!”,莅阳对高湛很是客气,毕竟是皇兄身边的人,可比她这个长公主有地位多了。
两位御医进了卧房替谢玉诊治,这一待便是半个多时辰,高湛也守在门口,他需要第一时间将谢玉的情况禀明梁帝。
“长公主,侯爷左手手筋和双脚脚筋被挑断,日后需卧床静养。还有…”,刘继宇只觉倒霉透顶,怎么恰好赶上他当值,遇到这种棘手的事情。
“还有什么?”,谢弼见御医吞吞吐吐的,追问道。
其他人也盯着御医,迫切的想知道谢玉的情况,看御医这样子,怕是不好了。
“但说无妨!”,莅阳深呼吸一口气,攥紧双拳,心中紧张。夫妻一场,虽谈不上相爱,但也做了这么多年夫妻,谢玉成了废人,她心中也不好受。
“侯爷的命根子被斩断,无法缝合,臣实在无能为力!”,刘继宇一咬牙,将实情告知。
“什么!”,莅阳踉跄了一下,萧景睿赶忙上前扶住她,萧景睿对谢玉的感观很复杂,但也没想到谢玉有天会成为太监。
高湛也是大吃一惊,不敢耽搁,当即匆匆赶回宫,他要第一时间将消息告诉给梁帝。
“到底是谁干的?是不是誉王!”,卓鼎风愤怒不已,除了誉王,他实在不知道会是谁下此重手,毁了谢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