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黑雪像是确定了什么似的,腿一软就直接在楚知知脚边躺下了,还舒服的翻了个身,露出软乎乎的肚子,要她来摸。
楚知知心里突然放松了下来,厨房里一直传来油烟机运作时轰隆轰隆的声音,姐姐就在这里在做早饭,脚下还卧着驱邪的黑猫。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想到这里,她心一横,手腕用力按下门把手,向里一推。
门开了。
背阳面的窗户采光不好,卧室里只有熹微的晨光,却足以让她看清楚里面全部的情况。
楚知知猛然向前一步,手用力按在半开的房门上,木制的房门受力向后撞在雪白的墙壁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画”上的女子不知所踪,房间里只留下一扇打开的窗户,清晨的风吹进来,白色的窗帘微微摆动着,像是灵堂里不安分扭动着的招魂幡。
几道缭绕的黑气在空气里划过,最后无声的贴在楚知知雪白的皮肤上游走着,她像是忘记了所有记忆,只是顺着身体的记忆继续激动的向前走了几步,直直对准着窗户的方向……
不对……我为什么要……楚知知迟钝的眨了眨眼,大脑里一片混沌,她想甩甩脑袋清醒一下,却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喵——”凄厉的猫叫声突然响起,尖锐的像一把锋利的锥子,扎破鼓膜,再直直刺入脑海。
楚知知闷哼一声,头痛欲裂,她忍不住停下脚步,抱着头蹲在地上,抵御难以忍受的痛楚:像是有一把尖锐的凿子一下一下凿在她的头骨上,让她痛不欲生,大脑却瞬间清醒了。
她忍下头痛伸出手,抱过一旁焦急踱步着的黑雪,小声喘息着:“谢谢你……我好像遇到了点麻烦,咱们还是去找姐姐吧。”
黑雪在她怀里点了点头,用尾巴勾了勾她的脖子,示意她向门外看。
纪吹雪就站在卧室门口,之前那声过分惨烈的猫叫不仅惊醒了状态不对的楚知知,也把在厨房里的纪吹雪叫了出来。
“姐姐。”楚知知勉强笑着打了个招呼,她的头疼还没有完全恢复,脸色也有些灰败,腮边还挂着一层薄薄的细汗,显然状态不太好。
“出什么事了?”见楚知知这么难受的样子,纪吹雪的表情严肃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