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沉重起来:“然而,当最后一只鸟儿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触及了那片曾经遥不可及的天际时,却因力竭而坠落于海面,即便如此,也期待着后来者,踏着自己的肩膀飞到更高的地方。”
星期日站立着,双手背后,目光同样深邃地凝视着远方的天空,他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旨在阐明一个核心观点:“匹诺康尼的困境无法通过「同谐」来拯救,唯有强权才能构建起理想的乌托邦。”
他稍作停顿,然后继续说道:“对于你的问题,我的回答是,人们在享受梦境中的美好时,也应当放下现实中的苦难。这些代价,与梦境中的快乐相比,显得微不足道。”
然而,苏并不认同星期日的观点。他反驳道:“不过浮生一梦,终究不过梦幻泡影,沉溺于梦境意味着放弃了现实。若失去了现实的根基,人与无依无靠的孤魂野鬼又有何异?”
星期日缓缓转过身去,背对着苏,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并非简单的放弃,”星期日的声音平静而坚定,“而是一种超越,是对自我的挑战。”
“血肉苦弱,”他继续说道,“若物质真是精神苦难的根源,那我们更应勇敢地面对,去战胜它,而非被它所束缚。”
苏向前踏出一步。
“不,这并非战胜,”苏反驳道,“这更像是一种逃避现实的借口。”
“面对困难,应当迎难而上,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而不是一味地逃避。”
“因为,逃避只是暂时的,总有一天,你会发现自己已无路可逃,只能面对。”
星期日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他并没有直接反驳苏关于逃避的说法。
“你可以这么想,”星期日的语气依旧平和,“但逃避并不总是可耻的,有时候,它也是一种策略,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
“每个人的心中,或许都藏着那么一颗逃避的种子,它提醒我们,在适当的时候,也要学会保护自己,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苏叹了口气。
“在匹诺康尼的这片纸醉金迷的十里洋场中,身为管理者的你虽然不必体会普通人生活中的酸甜苦辣,为了生活也要拼尽全力的心酸,但你的眼界同时也受困于此,变得狭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