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就不……”
白妈妈劝道:“老夫人,病可不能拖,还是让夫人给您瞧瞧。”
讳疾忌医不过是害怕心中的猜想,可病却越拖越严重。
她劝过好几次老夫人,都被老夫人拒绝了。
l陆语惜诧异:“恐虑过度,心力憔悴,母亲,你整天担忧些什么?”
有些话没说,忧虑消垮身体是主要表现,还有一部分不易察觉的药力驱使。
“我给你开个方子,您吃上三四个疗程就好了。”
“算了!”一想起药的苦味,她就下意识拒绝。
心中自嘲,老了反倒是娇气起来了。
“母亲!”姜承怿警告地说,“必须吃药,儿子看着你吃。”
“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身体养好,别操心乱七八糟的事情。”
姜老夫人咳嗽了好几声,扶着白妈妈的手止不住地颤抖,“好!”
白妈妈搀着姜老夫人回院子,姜老夫人盯着黑夜中的星光,心中无限感慨。
“我昨晚又梦见他了,他说他恨我。”
白妈妈安慰道:“当年的事您也是受害者,老太爷怎么会怨恨您呢?”
“当年要是我不赌气提出和离,他也不会分心死在战场上,他该恨我。”
姜老夫人的眼眶泛起泪花,曾经的回忆在脑海里放大。
白嬷嬷抓了抓老夫人的手,“是老太爷先变心爱上别的女人,您也是几句怨言,老太爷不会在意的,只是巧合。”
“他该怨我……”
姜老夫人轻声呢喃。
浊泪划过松弛的皮肤,浸湿薄衫。
……
“婚事是你安排的?”
姜雅舒拦住陆语惜。
陆语惜推来拦着的胳膊,“这话说得稀奇,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又不是你的父母,干吗闲操心关心你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