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老夫人请你过去。”
白妈妈赶在陆语惜离开之前拦住。
陆语惜皱起眉毛,“妈妈,我现在有事,不能……”
“老奴知道夫人有事着急,可老夫人终究是你母亲,夫人再赌气,也不能眼里没人,连母亲都不要了。”
陆语惜重呼出一口浊气,跟着白嬷嬷去帮姜老夫人房间。
“语惜,你过来了?”
姜老夫人一见陆语惜,病恹恹的脸上勉强露出笑容。
“母亲是有什么事吗?”
姜老夫人叹气,“听说承怿是杀害铭哥儿的凶手,怎么可能呢?”
“承怿所说混是混蛋,却没有坏心思,如今铭哥儿已经不在了,你是承怿的妻子,就要担负起侯府的重任。”
“去官府把承怿保释出来,重新审案,一定会把真正的杀人凶手抓住。”
陆语惜收回被姜老夫人拉住的手,冰冷地说:“姜承怿眼里有我这个妻子吗?母亲也应该听说了,与自己的亲妹妹乱伦,甚至诞下孩子,将孩子记在我名下。”
“我首先是我,才是定安侯府的当家主母,姜承怿没有把我当做妻子,我也没必要把他认做丈夫。”
姜老夫人笑道:“你又说胡话了,你与承怿是拜过天地的夫妻,他怎么会不是你的丈夫。”
“母亲知道你生气承怿瞒着你,但他也瞒着我这个母亲。”
“我知道也是很生气,可生气有什么用,你们的日子还过不过了?你难道非要咱们侯府家破人亡了你才开心?”
姜老夫人的质问陆语惜内心毫无波澜,“我接受不了欺骗,尤其是要生活一辈子的人。”
“定安侯府不是我的家,也不是我一生的归宿。”
姜老夫人咳嗽几声,“侯府怎么就不是你家了?”
“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在你面前,你别意气用事,不听老人言,日后你肯定后悔。”
“不会!”陆语惜冷漠坚决,听不进去姜老夫人任何一句劝说。
“我们女人活在世上本就艰难,就是要依附男人的,没有了承怿,你年纪轻轻守寡,到底有什么好?”
“你也这么大了,不是不懂事的年纪,气性别那么大。”
陆语惜说:“婚嫁是结两家之好,并不是要我把一辈子搭在个不靠谱的男人身上。有时候婚姻也不过是种形式,世道再难,没有姜承怿,我再不济,我也可以活着。”
“我从未想过要为他守寡,他在我心里还没有重要到那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