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妇不怕,天子之言,一言九鼎。”
皇上爽朗的大笑,“是个率真性子,朕喜欢!”
太后皱眉,“皇帝!”
皇上敛了敛笑容,“定安侯府的事也在盛京闹得沸沸扬扬,也没有个定论,朕问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他们兄妹乱伦的?”
陆语惜说:“四殿下提亲那日。”
她找了个最合适的答案。
“现在不怕欺君之罪了?”
“不是欺君,臣妇说得句句属实。”
“好!现在也有人指出是你杀了定安侯,虽证据不足,但你的动机最大。你知道姜承怿乱伦,可有想过杀他?”
“没有。”陆语惜实诚地回答,“臣妇嫁于定安侯不足一月,他便出征,出征归来到着姘头妹妹回来,在我眼皮子底下行苟且之事,甚至让我帮他们养孩子。”
“臣妇与他并没有感情,不过是命运交缠在一起的陌生人。臣妇气恼他的欺骗,可也仅仅是气恼。”
“陆安,你还真是养了好女儿。”
皇上毫不吝啬对陆语惜的夸赞,陆安听得却满头大汗。
帝王的心思谁能猜透呢?
只希望语惜能平安渡过这一劫。
“谢陛下夸赞,微臣惶恐。”
“姜承怿确实做的不是人事,耽误了你,如今也算是恶有恶报。可我们大卫以孝道治国,姜老夫人留了遗书,你不能不顾孝道。”
陆语惜眉头微蹙,不敢把情绪表现得太明显。
所有人都是这套说辞,姜承怿已经死了,以前的丑事就当没有发生过,她是姜承怿的妻子,有多大的不满,都必须任劳任怨地为他处理烂摊子。
“臣妇谢陛下赐教,臣妇知错。”陆语惜适时地附和。
皇帝勾唇,“知什么错,朕又没说你错,别给朕整这套官话。”
“你没错,规矩也没错。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朕愿意给你一次机会。”
陆语惜诧异地抬头,第一次对上皇帝打量的眼,迅速低下头。
“皇帝!”太后低声说。
皇上玩笑道:“你也看到了,朕即使是天子,也得遵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