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心情了。”孟极嘟着嘴,耷拉着脑袋蹲在门口。
郁离干脆转回身将它提到了矮桌前坐下,“别呀,我想听。”
孟极眼皮一抬,看着郁离那张确实有兴趣的脸,这才缓缓说道:“去岁李陵苕不是死了吗?她那郎君今夕便找了新妇入门,听闻还是李家千金,与李陵苕乃是姊妹。”
郁离挑眉,片刻后又释然,“说什么情深不为利益所驱,到头来还不是因利益。”
“还有,还有,沂州卫家那位郎君被斩与刀下,卫家怕是就此完了。”
孟极说着撇嘴道:“秦娘子高兴的着人去沂州布施三日,说什么感激沂州刺史为民除害。”
郁离抿唇笑起来,“白月这点性子倒是没变。”
她仅仅是布施三日已经很给面子了,若是照着以前,怕是要敲锣打鼓给沂州刺史送去匾额呢。
“对了,我上次回去遇见一个人,她托我给玉鸡坊佑安巷的裴郎君带去一句话,并帮他取到一株怀梦草。”
郁离这才想起来正事,孟婆说按照凡间的时间来算,那位老夫人七日后便要入轮回了。
“怀梦草?那可是稀奇的东西。”
孟极啧啧两声,后知后觉想起来玉鸡坊佑安巷它似乎去过,还遇上一位不怎么样的郎君。
“阿离,那裴郎君长什么样?”它问得艰难,心道不会这么巧吧,才得罪过,难道就要上门做生意?
“这我倒是不知道,只知道他叫裴炎,如今随帝后在东都暂留,似乎是什么起居舍人。”
孟极:“......”
好吧,越来越巧了。
看出孟极不大对劲,郁离凑近了问道:“怎么?你认识?”
“如果真是那人,那我觉得你可能要被拒之门外了。”
孟极将自己在佑安巷撞上一人的事情说给郁离听,后者不在意地甩甩手,说什么到时候不带它去不就结了,多大点事儿?
“可我同人家吵架,说了我是七月居的人......”
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