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平乐瞪大了眼睛,疯了一样挣扎着要冲过去,事实上她确实冲过去了,却不敢轻易触碰小吏,因为近看他身上的伤更为可怖,根本无处下手。
“救人!你们快救人啊!”
她嘶吼着让村民找医师救人,村民们面面相觑,都看向站在中间的村长。
村长叹了口气,“他这样子肯定活不成了,阿乐啊,这下你黄泉路上就不会孤单,放心去吧。”
季平乐不住地摇头,“求求你,无论如何救救我阿爷,你们让我怎样都行,求求你们了。”
她跪在小吏身旁朝着村长磕头,朝着那些或冷漠或不忍的村民磕头,可他们没有一个人肯出头。
村长不耐烦地摆摆手,两个不知所措的妇人一咬牙,上前重新将季平乐给架了起来。
季平乐看着那些人,心中从未有过的怨恨。
“被推下去的瞬间才想起阿爷交给我的盒子,想起那盒子里的玉璧,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至少老妪觉得来不及了。”
老妪说完眼圈微微泛红,但却没有怨气,她似乎已经释怀。
老道士叹了口气,人便是如此,无常得很。
“不对,如果没有玉璧,那你后来是如何跟苏娘子联系上的?”孟极和老道士关注的点不一样,它更在意事情后来是如何发展的。
老妪苦涩地笑了笑,“老妪当时满心怨恨,倒是没想过那么多,且那时也不知道那块玉璧还有这样的作用。”
她被推下河的时候没有想象中的害怕,只一心担忧小吏,更怨恨那些村民怎能如此狠心,这十几年但凡求到家中的人小吏可都给予帮助了呀。
他们要她祭祀她认了,为什么要对小吏这个如此和善的人见死不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