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气走了聂扶柔。”郁离摇头,当初聂扶柔不惜一切嫁给临生,便是觉得临生会一心一意对她,哪知这么快就另有美人入怀了。
郁离感概完,想了想,还是想凑近了去瞧。
待走到二人身边才听到那美人说的是什么。
“郎君打听崔氏的事做什么?难道是想娶个崔氏的小娘子?奴家劝郎君莫要痴心妄想,那可是五姓女,说不定连入宫都不稀罕,何况我等凡夫俗子。”
女妓说着那手便在临生的胸膛上来回抚摸,临生一把抓住,笑着道:“自然不敢痴心妄想,不过是好奇罢了,都说五姓尊贵,某想看看是如何个尊贵法。”
“郎君可真会说笑,打听崔氏小娘子如何尊贵,又能如何?”女妓不信,抽回了手环在临生脖子上,“郎君与其打听崔氏小娘子的尊贵,不如打听打听奴家的,奴家可比崔氏小娘子好上千百倍呢。”
“美人自是该多打听打听,但也不妨碍某打听别的不是?”临生眼中明显有些厌恶,嘴上却还是继续循循善诱道:“所以美人可愿意告诉某?”
女妓一看便是懂得察言观色的,她虽然窝在临生怀里,但从他身上便能感觉到人家已经不耐烦了。
“愿意,自然愿意。”
女妓缓缓从临生怀中离开,笑着说道:“崔氏六娘不常到咱们这儿来,但崔氏其他小郎君却有过来的,从他们口中所知,那崔六娘在家中很是懂得讨好崔家阿郎,在家中的待遇比其他小娘子都好。
不过奴家曾听有位小郎君喝醉了说崔六娘就是懂得伪装而已,表面上乖巧和顺,私下里就是个蛇蝎心肠的贱人。”
女妓说到这里抿唇笑起来,崔氏那样的世家大族也需要小娘子们察言观色,那跟她们这些平康坊的女妓有什么差别?
一想到这里,她就想笑,原来不同的出身所遇也大差不差,她们在平康坊伏低做小,世家大族的小娘子在大宅里伏低做小,有意思,还真是有意思。
“哦?竟是这样吗?”
临生若有所思,一般士族的小娘子可不需要如此,除非在家中不受宠,却又想要更多,这崔六娘莫不就是这种?
“自然,奴家还听那小郎君说崔六娘曾失手打死一个女婢,他亲眼看见崔六娘身边的侍女将那女婢抬出去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