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扶柔叹了口气,“妾心下便是一沉,妾滑胎一事定然不是那么简单,于是便来这里寻郁小娘子了。”
郁离点头,从聂扶柔所有的叙述中确实只有那几个人值得怀疑,不过有些是直接动手的,有些则是行事上的凶手。
就比如那个赤脚医师,他应该只是被收买了改动药方,好让安胎药不那么有效罢了,滑胎?他怕是根本不知道扶柔娘子会滑胎。
而临生,他是知道还是不知道这个孩子会保不住?
郁离想,他大概是知道的,只是什么时间知道的,不得而知。
“好,我知道了,我会找出幕后真凶。”郁离这不是承诺,而是这桩生意该做的事。
顿了顿她又道:“也希望扶柔娘子能保重自己,你这脸色可当真不算好。”
滑胎之后便出了门,郁离即便没经历过这些,却也知道此时是该卧床休养,而不是强撑着出门。
“多谢郁小娘子,妾知道的。”
聂扶柔缓缓起身,因着身体虚弱,还缓了好一会儿,这才脚步蹒跚地往外走。
郁离看着她离开,心道这世间感情最是伤人,可惜她没机会尝试。
“唉?人走了?”
孟极提着食盒从院墙上翻过来,正好与走出去的聂扶柔错过。
郁离抬手指了指,“刚走,你若是再慢一些,都可以给她送去当夕食了。”
“我已经够快了,不过是秦娘子给的食物做起来复杂,费了些时间。”孟极提着食盒进了门,将食盒放到桌上,“秦娘子说左右时辰不早了,不如将夕食一并带回来。”
他将食物一一摆出来,算算样数,竟有八九样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