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这段插曲,两人回到七月居的时候秦白月也已经到了,就同他们前后脚。
“昨夜未归?”秦白月问道,看两人的样子像是彻底未睡,约莫是去了那个什么妖集了吧。
“是啊,昨夜妖集喝酒,这一喝就喝到了大天亮,要不是回来的及时,怕是都吃不上你这朝食。”
郁离拉着秦白月往里走,却在碰到她手腕的一瞬间微一蹙眉,她的脉上似有一股淡淡的阴气缠绕,但再仔细去摸,却又寻不到踪迹。
她不着痕迹地拽住秦白月和自己坐到了一起,开口问道:“阿月这几日忙成这样,身子可还好?”
秦白月不疑有他,笑着说并无不妥,且因西边的生意谈成了,心情反倒好了不少。
郁离也不问她这话是不是说之前心情不好,只同她有说有笑地将朝食全部拿了出来。
“归义坊中那件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阿离不去看一眼?也许有你们可接的生意也不一定。”秦白月想起这两日那件事,心道活人尚且艰难,死人倒是比活人还讲究。
“你不会说的是配阴亲那个吧。”
孟极问了句,这件事已经传得这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自然,听闻那是从河东道来的,来神都也有十几年了,倒是家乡的习俗不忘。”
秦白月将勺子递给郁离,今日这粥是她亲手熬制,里头加了不少好东西,味道更是不错。
“可知他家小郎君是因何病故?”
自幼便有恙,说不得这病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
“听闻去过他家的医师说,那小郎君面色发白,总是说心口闷,他们都觉得那是心疾,可他家那娘子非说绝无可能,说自家从未有此等病症。”
秦白月摇头,“这其中竟还有一位曾在禁中的侍御医,可那娘子连他都不信,也不知是否得神仙去了才能说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