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人说得倒是好听。你是觉得筑堤不需要时间吗?再说了,之前这阳城又不是没筑过堤,你看看这堤坝,管用了吗?还不是照样被冲垮了。”一个大腹便便地男人说,语气中满是不屑。

被他称作杨大人的那人回头看了他一眼。

“陛下,虽然堤坝被冲毁了,但这堤坝的确拦住了大部分的洪水,造成的损失可是往年的五分之一。陛下,臣觉得,还是以筑堤为主。”

“是,筑堤后造成的损失的确是只有往年的五分之一,但是杨大人,你莫不是忘记了,咱们修这堤坝花费了多少心思多少银钱,你当那堤坝是凭空出现的吗?”

“臣附议,修堤坝不仅费时费力,而且还治不了本,若是年年都要筑堤,这耗费的人力物力,那可是笔极大的开支啊!”

“臣抗议。陛下,难不成银钱能比百姓的命还重要吗?往年洪水来临时,回回阳城都要泄洪,是,以这种方式的确保全了阳城,但阳城周边的那些泄洪地何其无辜啊?”

“但臣曾算过,阳城周边的泄洪地,粮食产量共可达百万石,而如今就因为泄洪,咱们平白失了这百万石的粮食。陛下,那可是百万石,可供我天祈百万大军吃上月余了。”

“臣抗议……”

双方人马你来我往的争论起来,情到浓时,有些个脾气暴躁的差点没当皇帝的面动起手来。

皇帝一直高高坐在龙椅上,看这这群人唇枪舌剑。

忽然,他看到一旁低垂着眸,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的苏煜尘。

“老三,你且说说你的看法吧。”他沉声对着苏煜尘说了一句。

顿时,刚刚还争论得面红耳赤的众人瞬间安静下来,齐刷刷转头看向苏煜尘。

苏煜尘不卑不亢出列,朝着上首行了躬身礼。

“回父皇,儿臣觉得应该筑堤,但除了筑堤之外,还需同时另行他法,或许可解此结。”

皇帝来了兴趣,“那你且说说,是什么办法?”

“儿臣拙见,是以拦、疏、蓄三点为考量中心。”

皇帝坐直了身子,头颅微微前倾,一脸认真的模样。

“老三,你且好好说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