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睿:“是啊,苛刻,但也混乱,毕竟概念能力由人的想象力所创,自然也会随着想象力的强大而强大,也随着想象力的多样而混乱,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解,到时候,概念能力该怎么去‘实行’呢?谁又能确定,概念能力会在自己所想的范围内触发呢?”
陆晓晓:“难道说……概念能力的测试,因为一次结果和想象的不一样,所以……”
孙睿:“是的,根据‘必须有人和我撑伞’的特点,在一开始时,其实就有人自告奋勇的做为实验对象,和我一起站在伞下,作为能力测试人员。而实验的结果也和我所说的一样,概念能力会优先选择更加合理的方式来实现效果。但是……哦,晓晓,还记得吗?我说过,只要是液体,无论是什么液体都可以。”
陆晓晓:“我记得,我想,是因为概念能力只要求‘淋湿’就行了吧?”
孙睿:“对,所以……自然包括血液。”
“血?”
陆晓晓紧张的咽下一口唾沫。孙睿如果想发动概念能力,必须要和别人撑伞,而血液,也属于液体,所以……
孙睿:“当时,有人提出了一个问题:‘血液也是液体,那如果孙先生和人一起在一个水分很少的地方,会发生什么’?当时,那人说过出来时,所有人都沉默了,大家其实已经猜到会发生什么了,根据概念能力合理性展现的特点,比起凭空生成液体,另一个方法更简单。”
陆晓晓:“孙睿同学,你难道被……”
孙睿:“概念能力要满足的两个点是‘我被淋湿’及‘和我撑伞的人不被淋湿’,究竟会有多少种情况,所有人都不知道,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在之后的测试中,和我一起的测试人员被更换了,即便原先的人员是自愿的,中央局也要出于人身安全考虑,选择更换人选。”
说到这,孙睿的神情更不好了,他声音低沉道:“所以,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讨论后,他们将训练地区,也就是被关押在军事基地的死刑犯作为实验者。这些犯人都是罪恶滔天之人,我并不会怜悯他们,同样的,中央局的人对他们也没什么怜悯之心,如果可以,我们都希望让这帮人受尽折磨,但我们不行,因为我们是人,既然是人,那眼中并不能只有报复。”
陆晓晓:“然后呢?”
孙睿:“那个罪犯穿上了特制的能抗住机枪扫射的坚固特制装甲,我由于需要被淋湿,只是普通的穿着。一开始时,由于担心那猜想是否正确,测试了一种情况:地下有水管,周围是平地,这时撑伞,地底的钢制水管破开,喷出水将我淋湿。之后,我们将与水管距离拉远,两米、三米、四米……无一例外都是水管爆开,水喷到我身上,在此过程中,都有许多医疗和工程、军备人员守在一旁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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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孙睿停住了。陆晓晓想到了什么,问道:“既然有很多人在一旁守着,那是不是……意外发生的太快了?”
孙睿:“没错,原本一直都没有任何意外发生,医疗和工程人员也会在每次实验后为我和那个罪犯检查,我们都没有事,就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有丝毫破损,所以,所有人都的警惕心都放松了一点,毕竟目前没有遇到过任何其它的状况,但凡有一点其它的情况发生,大家都不会放松警惕。直到……测试距离来到了六米,我再次撑开伞,但这次水管没有爆开,反而我身旁的罪犯胸口部分的装甲像被什么撕碎了一样,破开一个大口子,那个罪犯的胸口也毫无征兆的破开一个口子,他的血液喷溅在了我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