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要如何跻身权力中枢?”
“女子为何不能跻身权力中枢?”
“自古以来,并无女子入朝为官的先例。”
“在科举取士之前,也无平民子弟入朝为官的先例。”
“单凭你一人,如何改写历史?”
“怎会只有我一人?女子占天下半数,又有何事做不到?”
万俟一时哑口无言,他有无数个理由来反驳,但每个理由好像都能被驳倒。
可即便如此,他仍然觉得此事做不到。
顾北柠平静地看向他,这只是第一步,这只是最温和的质疑和攻击。
“你我二人都永远无法做出客观的判断,因为我看的足够多,而你看的足够少,如果你不敢赌女子究竟能做到多少,那你不妨来赌我会不会食言而肥。”
当民众的声音过于孱弱注定被人忽视,那就必须让自己先成为英雄。
只有在一个声音能被听到的时候,千千万万的呐喊才有被正视的可能。
她不仅仅是为了女子,但她要借助女子的力量。
因为那是弱势群体中更为弱势的一方,既然要反叛,那就反叛得彻底一些。
……
“好,那我就赌一次,但我赌的不是你,是你身后的澹台衍和东阳侯府。”
“我知道。”
顾北柠从未想过放弃这两座靠山,在自己根基尚浅的时候自断后路、逞一时之快,那是莽夫所为。
而除了澹台衍和东阳侯府,她还想拉三艘大船下水。
她有她的目的,在目的达成前,她可以不择手段。
彼时的顾北柠尚未陷入道德困境,因为她自诩目的的正当性。而在不久的将来,她将会陷入结果正义和过程正义的两难抉择之中。
……
万俟看向其余人,确保每个人都能听清楚他接下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