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家府邸,夜色如浓稠的墨汁般深沉,将整座府邸完全淹没在一片静谧的黑暗之中。厅堂内的烛火微弱昏黄,在黑暗中艰难地摇曳着,映照出赵昊天那犹如渊潭般阴沉的面庞,他的五官因愤怒而微微扭曲变形。
赵昊天正襟危坐于主位之上,他身上华丽的锦衣华服也无法遮掩住他此刻的怒容。他的手指紧紧地攥着,关节处都泛起了苍白之色,接着又缓缓地敲击着扶手,那节奏毫无规律可言,每一下都显示出他的深深的焦躁之意。
突然,赵昊天一掌猛地拍向桌案,那震耳欲聋的响声让烛火剧烈地摇晃起来,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他沉声怒吼道:“没用的废物!云隐镇才百余里,不过是个弹丸之地罢了!全镇的各个路口都已封锁了,整整一日的时间,你们竟然连一个女子的踪迹都查不出!你们这群酒囊饭袋,留着还有什么用!”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厅堂内轰然炸响,震得房梁上的尘土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
侍卫跪在地上,抖如筛糠,额头上的汗珠不断地滚落下来,在地上形成一小片潮湿的痕迹。他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家主请息怒,我们已经加派人手在全镇进行搜捕了,可那女子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实在是难以寻觅。说不定当天夜里,她就已经逃跑,躲进了云隐山脉的密林当中。那森林绵延几百里,林深树密,地形十分复杂,更有无数强大的妖兽在其中横行。咱们的侍卫普遍才练气期第一重至第五重,实力有限,贸然进去搜捕,只怕是有去无回啊。”
赵昊天的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我儿死的那天,听说就是因为一个老人和一个妇女,那女的才对我儿痛下杀手。你们就没想过从这条线索入手吗?”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质问和不满。
侍卫连忙小步上前,身体弯得更低了,声音中满是惶恐,结结巴巴地说道:“家主,我们确实调查过当天的事发地点,可那些围观的百姓都说,他们都与那女子素不相识,我们担心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所以才没有再进一步行动。”
“怕?你们就只知道怕?”赵昊天额头上青筋暴起,猛地站起身来,快步走到侍卫面前,伸出手指,指着侍卫的鼻子骂道:“我赵家何时变得如此畏首畏尾?凌峰和凌云不能白死,那女子必须付出惨痛的代价!”他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充满了无尽的仇恨。
“去,把当天围观的所有人再仔仔细细地调查一遍,顺便把那个老不死的,还有那个臭婆娘给我带回来!我要亲自审问他们,我就不信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赵昊天大声咆哮着。
侍卫们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纷纷领命而去。随着他们的离开,厅堂内再次恢复了平静。然而,这平静之下,暗流涌动。
夜色渐深,如墨般的黑暗如潮水般逐渐吞噬了整个世界。叶秋漓轻声说道:“系统,将赵家府邸的地图展开,定位到他们的藏宝阁。”
系统的声音即刻在叶秋漓脑海中响起:“正在展开赵家府邸的平面地图……定位成功,赵家的藏宝阁位于后院角落的一座仓库里。”
赵家住宅占地极为广阔,雄踞在云隐镇的核心区域,四周高墙巍峨环绕,气势雄浑恢宏。从正门而入,是一条宽阔平坦的青石大道,笔直地通向一座宏伟壮丽的朱红色门楼。门楼上方高高悬挂着一块巨大的金字牌匾,其上“赵府”二字龙飞凤舞,笔法苍劲雄浑,淋漓尽致地彰显着赵家的威严与权势。
进入门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敞开阔的前院,地面铺满了整齐有序的大理石板。院子两侧整齐地种满了郁郁葱葱的松柏,庄重肃穆。前院的尽头是一座雕花影壁,影壁上雕刻的龙腾云海,栩栩如生。
绕过影壁,便是高大宽敞的正厅。正厅足有数十丈之高,屋顶由粗壮结实的木梁稳稳支撑,梁上绘着绚丽多彩的图案。厅内摆放着名贵的檀木桌椅,墙上挂着字画和赵家历代家主的画像。正厅两侧各有一条蜿蜒的回廊,分别通向东西厢房。东厢房是赵家子弟专心读书和习武练功的场所,西厢房则是客房和仆人的栖息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