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她在飞机上已经休息过了,晚上睡不睡都无所谓

夜色浓厚,苍茫的天空好像被撕开了个巨大的口子,闪电轰鸣,巍巍巨轮行进在海面中。

今夜的游轮处处透着紧张,甲板上成排地站着全副武装的保镖杀手,四处巡逻,气氛冷凝。

一个纤瘦的女人被绳子牢牢绑紧,悬挂于游轮最显眼的客舱之外,她的头无力地垂着,身下是巨浪翻滚的冰冷海水。

冰凉的雨丝沿着她尖巧的下巴滴落在衣衫内,丝质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胸口处原本应该凸起的部分已呈凹陷之形。

她被人掏走了心脏,离得近了,能看到胸口伤处已经溃烂腐败,原本白嫩的肌肤上起了一块块恐怖的尸斑,浑身上下散发出难闻的恶臭味。

冷风袭来,红色的衣袂上下翻飞,露出下半身处白色的棉质内衣。

言弯弯见状,皱着眉伸出手来想要拽下女人的红裙,手却状若无物地穿过红裙,无力地垂下。

是的,言弯弯现在是一只阿飘。

一旁被吊起的女人正是她本人,她年轻的生命定格在三天前一个月朗星稀的仲夏之夜。

在她的生日宴会上,她的酒里被相恋一年的男友下了迷药,等她恢复意识时,人已经被绑在了手术台上,然后她亲眼看着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一改往日温润如玉的模样,满脸冰冷地将她的心脏生剖下来,换给了另一个女孩。

或许是执念太过深重的原因,言弯弯死后,灵魂飘飘荡荡无所依,始终被箍在她尸身方圆十米范围内。

她看着杀害她的凶手柳承煦满脸算计地将她吊在游轮上,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言弯弯听不清电话的内容,心里却格外好奇,她的父母兄长皆亡于她年少时一场惨烈的车祸中,在这个世界上,她早已无依无靠了。

柳承煦叫来给她收尸的人,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