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门大开着,夜晚的凉风灌进来,言弯弯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刚刚在床上折腾了那么久,她只觉得自己现在浑身酸疼,伸了个懒腰转身重新钻进被窝里。

就在言弯弯闭着眼睛快要睡着时,耳边响起“嗒”的一声响,是玻璃杯放在床头柜上发出的声音。

她掀开眼皮,此刻的厉霆渊已经换好了衣服,西装笔挺的他重新恢复了平日里的矜贵清冷。

言弯弯有一瞬的迷蒙,随即恢复清明,她笑得没心没肺,“周先生,还要再来一次?”

她一边说着,一边作势去勾肩上的吊带,既然已经被厉霆渊发现了,她也懒得再装,而且她浑身酸疼到了极点,现在就想任性一次。

厉霆渊的眼里闪过轻视,将手上的药扔到她面前,“起来把药吃了。”

言弯弯扫了一眼眼前的药,左炔诺孕酮片,紧急避孕药,她懒洋洋地半支起身体,斜睨厉霆渊一眼,娇声道,“是药三分毒,我才不要吃。”

厉霆渊的双眸危险地轻眯起,“言弯弯,我耐心有限,你最好......”

“好了好了,凶巴巴的。”言弯弯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拿起手边的药,剥开一片放到口中端起一旁的玻璃杯囫囵喝了下去。

小作怡情,大作伤身。

她之所以能跟在厉霆渊身边长达半年的时间,与她平日里练就的一身察言观色的本领有分不开的关系,眼下这情况,显然厉霆渊的耐心彻底告罄,他急着回家陪老婆,她没胆子在老虎须上拔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