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泽正在厨房做饭,门铃就响了起来,他转身看了一眼坐在地毯上看动画片的沈清安,“沈清安,去开门。”沈清安哦了一声爬起来去开门。
一开门,一个拥抱就扑了上来,“哥,哥,我的亲哥,我可想死你了。”沈清清抱着沈清安的脖子就开始吸,沈清安拧着一张脸挣开他喊道,“你谁啊,谁是你哥啊。”
沈清安嫌弃得摸了摸脖子,陈梓眼神震惊地看着沈清安,“沈...沈总?”沈清安扫了陈梓一眼又问,“神总是什么?你又是谁啊,你们找谁啊。”沈清安打算关门,沈清清瞪着眼睛把门抵住,“我是你弟啊?沈清清啊。”
“沈清清?”沈清安歪着脑袋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胡说!!!我弟没这么黑没这么丑。”说完就要用力关上门,陈梓就在门口怔怔地看着俩人,脸色尴尬地不得了。
这沈总不会是醒来以后变傻了吧,可林副总说沈清安没什么事,怎么会这样。
陈梓朝客厅喊了一嗓子,“许泽哥,许泽哥。”
沈清安还在跟沈清清比赛推门,两个人都怒目圆睁地看着彼此,谁也不服输,许泽走过来把沈清安扒拉到一边,沈清安一个松手,沈清清就跌了个踉跄摔进了客厅。
陈梓没忍住笑了一声,跟着走了进去,许泽看着沈清安埋怨道,“我让你开门,你怎么还要把人关在门口?”
“我不认识他们。”沈清安疑惑地看着许泽,许泽胸腔起伏地叹了一口气,“我认识啊,不然我干嘛让你开门呢。”
许泽看向陈梓还有一脸郁闷的沈清清,“你们先里面坐着,别理他,他这里不对。”许泽指了指沈清安的脑袋,“林森没跟你们说吗?”
陈梓和沈清清齐刷刷摇了摇头,陈梓说,“林副总只说沈总没事了,没说他...这里...那啥。”沈清安眼睛怔怔地瞪着陈梓。
“走,我们先去沙发那。”陈梓凑在沈清清耳侧说了一句,沈清清捏着小拳头,跟着陈梓朝沙发处走了过去。
沈清安皱着眉看着许泽,许泽拍了拍他的胳膊说,“他们是我的朋友,你不可以这样。”沈清安低声说了句,“哥哥又没有说。”
许泽笑了笑,捏了捏他的脸蛋,“好好好,我没说,我的错。”沈清安这才笑了起来,搂着许泽的腰脑袋蹭了起来,跟一只猫似的。
沈清清眯着眼睛看着他哥,“我哥傻了,我爷爷不得疯了。”陈梓拍了他一掌,“瞎说什么呢,可能只是暂时失忆而已,乌鸦嘴。”
“我哥他不认识我了。”沈清清有些委屈,鼻子有些酸涩,他最爱的哥哥怎么会不认识他了呢,怎么现在只认识许泽呢,这可是他二十几年的哥哥。
陈梓看着他难过,抓着他的手安慰道,“好啦,你哥会好的。”她憋着笑看了沈清清一眼又说道,“你晒成这样,都成糙汉子了,你哥不认识你也正常。”
沈清清在晋城,为了给他哥争口气,为了在女朋友面前争口气,跟着非遗的那个老师傅学打铁花,他们住在那个老师傅的家里,老师傅家有一个很大的院子。
他就每天在那个院子里,迎着西北风晒着大太阳,在院子里打沙子,抡的胳膊都快断了,头几天晚上还给累哭了,陈梓每天安慰他鼓励他,给他耐心的按摩。
沈清清学了十几天的打铁花,打铁花没有那么容易学,一开始要先打石头,要将石头打上十几米的树梢,然后再开始打沙子,以此来增加手臂和手腕的力量。
第二步要练习打沙,目的是练习精准度,要求将沙子打的又高又散,确保铁水在高空中散开落下的时候,温度不会太高,避免烫伤。
最后是练习打水,要将水打成蒙蒙细雨的效果,避免落下来的水滴太大导致烫伤,这些动作都要经过反复持久的练习,才能形成肌肉记忆,才能掌握打铁花的技巧,真正学会这手艺,起码要学到三到五年。
沈清清这次抱着不蒸馒头争口气的心态,学的认真学的努力,像不知道累似的,练到打沙的时候,打上去的沙子有一半都撒在了他自己身上。
老师傅调侃他说,这要是正儿八经的铁水,都给给他烧熟了,正经表演的时候,那都是用的1800°烧红的铁水,老师傅给沈清清吓的脸都青了。
练习期间,老师傅出去表演了一次,沈清清跟陈梓林森他们跟着去看了表演,那表演才叫真正的精彩绝伦,彻底把几人震撼到,看打铁花跟看烟花,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
果真是应了那句,火树银花不夜天,漫天铁水饰彩烟,这才是属于中国人的烟花,这才是华夏民族最极致的浪漫。
沈清清连着练了二十几天,竟爱上了那种感觉,在这件事情上找到了成就感,他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是一个吃不了苦,做不成任何事情的人,可没想到他竟然能坚持二十多天,并且还是打心里的愿意学,
许泽正在厨房做饭,门铃就响了起来,他转身看了一眼坐在地毯上看动画片的沈清安,“沈清安,去开门。”沈清安哦了一声爬起来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