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咄咄逼人的狠厉姿态映入眼帘,慕初棠慌得不行,一副场景飞快跳出脑海:薄倾墨从口袋里掏出枪抵住她眉心,质问她为什么欺骗他……
慕初棠捂住脑袋:“你不能这样对我,不能……”
“你说什么?我有碰到你一根毫毛吗?”薄倾墨冷眼相待。
慕初棠咬唇抱住身体:“我没穿衣服好冷,你出去好不好?我想洗澡,有什么话之后再说。”
男人扫量一番眼前曲线极好的年轻酮体,喉咙滚动:“限你10分钟洗完出来,我就在门口。”
转身离开浴室。
慕初棠泄了气皮球似的,顺着墙壁一点点滑落,瘫坐在地,烦躁抓弄头发:“怎么办?”
别说逃不出薄家。
一旦薄倾墨心情不好报复,她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起身打开花伞。
温热水流哗哗落在脸上,滋润全身肌肤每一个毛细血孔,慕初棠缓缓闭上眼睛,一动不动,一边放空脑袋,一边思考对策。
十分钟后。
薄倾墨准时敲门催促:“时间到了,出来。”
慕初棠如梦初醒,放轻松,睁开清亮眼眸:“知道了。”
话语轻柔,却不似刚才那般细弱无力,多了几分冷静从容。
“我马上出来。”
用浴巾擦干净湿润身体,裹上干净白色睡袍,望着镜子,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我没错。”
错的是薄家和薄倾墨耍手段对她步步紧逼、强取豪夺,她作为受害者不应该存在丝毫心虚和愧疚,更不应该害怕薄倾墨、讨好薄倾墨,那没用。
这三个月经历告诉她求人不如求己,她要好好想办法思考如何再次成功逃出薄家。
至于薄倾墨……
在外人眼里是贵为太子爷,但是在老宅里也就是一个不得宠的私生子,薄老爷、薄夫人、大少爷和二少爷随便挑一个都能压他一头。
加上院子有护卫。
只要她以后不离开院子,不与他直接接触,他就拿她没办法。
她身后有薄老爷。
薄倾墨再胡来也不敢放肆,他刚回老宅根基未稳,一犯错,立马会被其他兄弟姐妹抓住把柄,慕初棠赌他不敢把她怎么样。
“再不开门,我直接进去。”薄倾墨等得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