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难度,要等我成为当家人后再替你讨公道了。”
“来不及了。”
慕初棠头埋在腿弯里默默掉眼泪,一颗心千疮百孔:“爸爸妈妈不要我了,世界上没有人在乎我,没人爱我。我本来以为逃出去就好了,现在呢?就算我跑出去又如何?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哀伤气息肆意弥漫。
天寒。
她穿着单薄红裙瑟瑟发抖,耳朵和鼻尖冻得通红,眼睛更是又红又肿。
薄幕遮脱下外套裹住人:“曾几何时我也这样问过自己,到底谁爱我?”
母亲早死。
父亲领回女人和私生子,在丧期里力排众议再婚,将碍事的他丢去封闭式学校。等他年底回到家,一切都变了,家里不再有母亲存在过的痕迹,而他最在乎的亲生妹妹紧跟着意外生病……
耳边哭声不断。
薄幕遮拍抚女孩后背:“你见过滑雪者征服巍峨耸立的雪山吗?”
慕初棠挣脱开,挪到旁边继续哭,眼泪滴在脚踝结成一层薄薄冰霜。
她不说话。
紧接着又听到男人问:“坐过大草原上的热气球吗?在高空近距离俯视野生动物迁徙、狩猎。”
慕初棠烦躁的抬腿踹人:“出去啊,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薄幕遮抓住纤细白嫩脚踝,轻轻摁碎冰霜擦干净:“吹过异国他乡的风吗?”
“你放开我。”
她竟然开始不习惯薄倾墨以外的男人触碰她身体:“别动手动脚的。”
“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