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儿,你还小,不理会这些,凡事有阿爷阿娘在呢。时辰不早了,早些睡吧,这些日子该是都没睡好吧。”
赵芬哄着屠艾入睡,等她睡熟,去了厢房找丈夫。
这五年,她思了想了很多,怎么保全稚儿和屠家的名声,又怎么才能让稚儿今后有所依。
她就是想两全,谁也无错,为何不能两全啊。她不能忍受稚儿名声不好,稚儿凭什么要被人指摘呢。
厢房,屠威还没睡,他就等着娘子来找他呢,瞧,果然来了吧。
“芬儿,嘿嘿,我就知道你会来。快,进被来,夜里寒气重,别冷着了。”
赵芬白他一眼,傻乐什么呢,“别闹,有事要同你商量。方才稚儿与我说,她想两年后随她姨母跑商,你可能答应?”
屠威不解,“跑商?为何啊?稚儿今后想学经商?”
“稚儿还没这个心思,大概只是想见识外头的风土人情吧。”
“那有什么不能答应,芬儿你应了就是。只是周家商队跑一回得许久才返程,路上风餐露宿的,稚儿跟着怕是要受些苦,到时你可别心疼。”
“有她姨母在,我不心疼。再有,稚儿是想跟着跑上几年,不是一回。”
“几年是几年啊?”
“六七年吧。”赵芬信口胡说。
“这么久。”屠威反应了会,又说:“真不是想学着经商?跟着跑上六七年,以稚儿的聪慧,生意也能做了。”
“你可能答应?”赵芬又问。
“久是久了些,可也不是不行。”
屠威没想太多,跟着跑商就跟着呗,又不是不回来,最多就是成婚晚上几年,也不耽误什么。
“芬儿,以后可是要给稚儿找户跑商的人家?”
“再说吧,太晚了,该睡了。”
赵芬说完依偎在屠威怀中,闭眼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