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听雨楼的时候,落笙顿了顿步子,快速的离开了。
她们发生了那样的事,她膈应尹悠吟,也膈应她曾经居住过的地方,所以听雨楼她不会去。
其实有时候她也挺可笑的,霍时锦在乎她的时候,她又亲手推开他,霍时锦与尹悠吟做那种事的时候,她又无比的难过。
可她们是夫妻啊,做那种事不是很正常吗?
她为什么要紧抓着不放,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霍时锦,要求他身边只有她?
明明是她一直缠着霍时锦,明明他从未说过要娶她,明明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她为什么总是放不下?
落笙越想越难受,眼泪不自觉的落了下来,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往前走着,不知不觉中到了上山的路口。
落笙略一思索,毫不犹豫上了山,不能因为害怕就不去面对。
霍时锦是如此,她也是如此,只有战胜了恐惧与坎坷,才是真真正正的自己,才能放下过去、放下莫须有的爱。
落笙毫无畏惧的向前走去,这一次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不会再害怕了。
阳光一瞬间打在她的身上,映衬得她那么耀眼、夺目,或许她永远也不会知道,只有离开霍时锦她才是真正的自己,才是璀璨、耀眼的自己。
再次来到破屋子里,落笙有种恍如隔世、时过境迁的感觉,在门口站了许久都不曾抬手推开过门,神色复杂极了。
明明上次还在身边的人,忽然就走丢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许久之后,落笙缓缓抬起了手,一点点的推开了身侧的屋子前破旧的木门。
这次她很小心、谨慎,因为她知道没有人会保护她了,这次她能靠的只有自己了。
门被推开的一瞬间,迎面吹来一阵刺骨的寒风,让她忍不住直打哆嗦。
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摆设,落笙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在有生之年,她真的回到属于自己的家了,真好、真好啊!
落笙抬手擦干眼角的泪,抬脚缓缓的朝着里面走去,曾经她无比的害怕这里,害怕那个伤害过她的人,如今她反而心如止水,一点都不害怕了。
那一刻,落笙才渐渐明白,原来从来不是她怕死。
而是因为有霍时锦在,因为有他所以她害怕,害怕他也死在这里,就如同当年的小傻子一样死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