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峰说道:“那个宁波商人买地皮的事情倒是对咱们这个案件不会产生什么影响,但如果他也买下了大有集团的股份,这就比较麻烦。因为这个大有集团的前身,其实是他跟您和那位日本商人共同创立的合资公司,当初您投入的本金所对应的股本占比,原本已经随着崔大有后面的数次操作而要重新计算,现在如果这部分股份又被他转卖了一些,关于确权追溯的问题就会多牵涉一方。”
陈闵明问:“姜律师,也就是说,他卖了原本应该属于我的股份给别人,会导致我拿不回我的股份么?”
姜峰回答:“有这个可能。这还不是最棘手的,最棘手的是,作为您起诉崔大有一案的关联人,这个宁波商人现在也失踪了。陈总,这个宁波商人有什么能代表他的合伙人么?”
陈闵明忽然想到什么般地回答道:“他有个妹妹,不是合伙人,但是我知道他在离开上海前曾经签下一份授权,授权在他不在期间由他妹妹进行重大事项的决策和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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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里忙碌的学习中赋闲了将近5个月之后,我爸王彬终于迎来了事业上的转机。
入冬的一个晚上,我爸王彬为之兼职过很久的房地产商人俞时,突然在明珠大酒店最豪华的包房设下宴席,要请我们全家吃饭。
傍晚,爸爸去实验小学接上放学的我和耿博。他先带着我把耿博送到了朴敏的木兰美容院交给老耿,然后就带着我去市政府招待所等妈妈下班。等我们一家三口在妈妈下班后终于赶到明珠大酒店的时候,俞时似乎已经在包房里等候多时了。
爸爸妈妈不好意思地抱歉着来晚了,俞时却一脸笑意地说:“不晚不晚,现在吃晚饭才是最好的时间。”俞时边跟我爸妈寒暄着,边就安排服务员走菜。
说起来,自从明珠大酒店开门营业以来,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到这里吃饭。我好奇地打量着包房里华丽的欧式装潢,爸爸妈妈则跟俞时在菜被一道道端上来时开始聊起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