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则闷哼一声,没忍住,胸中的那一口血喷了出来,隐隐作痛的经脉和丹田变得剧痛非常。
这是过度压榨经脉中的灵力带来的后果,轻则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重则经脉丹田全废。
张守棠作为阵法的主阵人第一时间察觉到了王太则的情况,他狠狠地咬了咬牙,什么话都没说,眼看着身体歪斜的王太则艰难地坐正,又持续地运转着阵法。
张守棠眼底发热,他知道即使是劝了,王太则也不会听。更何况他们不能退。
他咬了咬牙,将阵法覆盖的范围缩小进了观里,明心观的匾额被暴露在阵法之外。
“师兄……”王太则咬牙。
他是这一代亲传弟子中修为最低的,但他也不愿意在这里拖后腿。
王太则不顾经脉的承受程度,加快了吸收灵石的速度。
“看来这明心观的护宗大阵也不怎么样嘛。”
“毕竟是几个小娃娃,没那么大本事支撑完整的阵法运转。”
“明心观这匾额真是碍眼,没想到这道盟的第一宗门,就这么轻易地被我们踏入了哈哈哈。”
一群邪修嘻嘻哈哈地,眼里充满了对明心观的蔑视。
他们曾经羡慕过能够进入明心观的弟子,那是他们穷极一生也无法进入的地方。
他们不甘,他们嫉妒。
而现在,这种不甘与嫉妒在以胜利者身份踏上明心观的范围时,扭曲成了一种诡异的兴奋,暴虐之气充满熊间。
你不是第一大宗门吗?不是只收天赋好的弟子吗?不是把我们拒之门外吗?
现在不还是被我踩在脚底下?
但他们心底其实也清楚地知道,如果不是这一次天时地利人和,用了些不入流的手段将明心观内的长老尽数引了出去,这才能够让他们这群修为最高也只到金丹的水货在明心观的护宗大阵中长驱直入。
但这种想法却又很快被他们压下,在自卑又自大的心理下,他们升起了浓烈的破坏欲。游客们平时来明心观上香的地方已经被他们砸得差不多了,现在他们把目光放在了眼前的匾额上。
“不是说匾额是这些宗门的脸面吗?我们砸了吧。”一名邪修嘻嘻哈哈地说道。
他的主意很快得到了一致的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