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被这么威胁,怪吓人的。”魏无恙说着,眼睛不自然地飘向魏凌尘那边。
明显,这事,魏凌尘也参与其中了。所以话要是撂下的不够重,怕是真不能让他打消这想法的,于是她停下了脚步,直面跟前的兄弟俩,又继续道:
“要是不想我管南疆皇室手里那座矿山的事,你们最好趁现在就杀了我。如今的我正是跟外联尚未联系上的时候,势单力薄,我这样的阻力,劝你们还是直接扼杀在摇篮里比较好。”
一下子,空气似乎一瞬间就凝滞了。
任莎莎心里虚得紧,在对上跟前这兄弟二人锐利的目光时,她都有些站立不住,双腿打抖了。
支撑她的只有一个信念: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真被弄死了,大不了回现实世界去。
魏无恙轻笑了下,拍拍魏凌尘的肩膀道:
“她什么都猜到了,也不知道长了什么脑子,这么厉害。你好自为之吧,女人太聪明了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一道清冷的晚风在两人之间轻轻地“呼”着划了过去,魏凌尘那低音炮在空气中响起:
“先不聊这个,我们先跟着无恙去休息吧。”
刚要带着她跟上魏无恙,手上却传来了抵触牵扯的触感,回头一看时,却发现她神情严肃地道:
“不让我现在说,明天我终究还是会说的。
如果我阻止你去占领南疆的矿山,跟你们在利益上有冲突,那就是跟你们站在对立面,说得直白点,那叫敌人。
师兄啊师兄,白天时在清池苑,看你列举林雨薇这些年来对我的冤枉和造谣,列举的例子和证据言之凿凿,当时我心里是非常感激你的。
呵,但是这些事情发生时,你对我的处罚,您没忘记吧?每回,任重都有在替我说情,可你每回都偏偏要往重了罚,您记得吗?
摔断腿这事我不记得了,但是腿上有伤但是还得跪满是利齿尖刺的花岗岩,完了还不许吃饭,饿了两天最后受不住晕过去了,这些我可都记得啊。
我不明白你明明那么厌恶我,现在我与任重解除了父女关系,婚约便不成立了,你却依旧打算要继续履行这个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