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花通过门缝把手伸出去,往右边的墙壁摸去,直到摸到凹凸不平的地方。

摸着纹路应该是两个字,老规矩临摹下来,写在纸上就是“外面”这两个字,又是莫名其妙的提示,外面是哪里。

云小花想到房间里的各种小花标记,好像有点头绪了。

顺手在墙壁上刻下一个小花标记,再回到房间中心。

这个房间里留下的所有标记都不显眼,和她一开始猜测的不一样,按道理来说不应该是要把标记做在很显眼的地方,这样才可以第一眼就看到标记,才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要想起什么。

做下标记的如果真的是她,不可能猜不到这一点,除非是故意这么做的。

结合门外墙壁那边刻下的“外面”两个字,在这里的标记大概率无法给失忆后的她提供提示,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上一个她改变了策略,把这里的标记都做得隐晦,这是一个侧面的提示,告诉她把标记做在这个房间大概率是没有作用的。

那什么地方的标志才可以做到提示作用,“外面”这两个字就告诉她了答案。

通行证应该是要到院长办公室签的,而她可能在出休息室的时候就会失去全部记忆,她需要一个在院长办公室标志,但现在明显是不可能跑到院长办公室做标记的,那只能换一种描点的表达形式,比如说一句话或者一个词。

想到以一句话为锚点,云小花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刚才是不是有在思考为什么这些身体碎片明明是老婆婆的为什么自己却在提示院长,之前的她是怎么意识到的。

云小花无语了,这个失忆过程怎么那么像老年痴呆,记起这个忘记那个。

院长和老婆婆关系应该不简单,其实也可以大胆猜测老婆婆就是院长,至于为什么院长和老婆婆是同一个人,之后出现的身体部分应该会有线索。

锚点的事情先不急,她现在还没有变成没有记忆的人,还可以找一下更好的锚点。

云小花坐等身体碎片进来,门口传来动静这次出现的是腿带着一小块下体,又是有伤风化的场景,但云小花忘记要盖上东西,无神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空气,植物视角也是看着晃动的大腿好一会儿才站起来,想起来自己要做什么。

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靠疼痛告诉自己现在很需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