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令人惊奇的是,尽管他衣着如此落魄,但他手中紧握着的却是几只制作极为精细的木偶,这些木偶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紧接着,老者步履艰难地登上戏台,小心翼翼地将那些精美的木偶逐个放置在了戏台上。
就在此时,戏台上飘起了一片片的人造雪花,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寒风呼啸而过,吹得那老者不禁瑟瑟发抖。他抬起头,凝视着天空中不断飘落的雪花,深深地叹息一声,似乎心中藏有无尽的愁苦与哀伤。
而后,老者哆哆嗦嗦地走到一旁放置的铁桶旁,点燃了桶中的一小堆柴火。火势渐旺,跳跃的火苗映照着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庞。只见他抱紧怀中的木偶,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作势就要将它们统统丢进燃烧的火焰之中。
恰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如疾风般飞奔而来,稳稳地拦住了老者的动作。
来人是个年轻小伙子,满脸焦急之色,大声问道:“老人家,您为何要把这些木偶烧掉呀?”
听到这话,老者缓缓转过头来,用浑浊而又无奈的眼神看了看眼前这个年轻人,长叹一口气后,声音沙哑地回答道:“唉……我这一生,为了学习和钻研这木偶戏,荒废了太多宝贵的求学时光。漂泊过多少山水,卖艺的到底都是卖艺的,除了年轻时一股逍遥浪荡的劲儿,还能剩下什么呢?没个家,没个伴儿,一辈子什么都没剩下,除了这么个陪了我一辈子的木偶。”
老人没说完就哭了,拿补丁摞补丁的袖子揩脸,揩了再揩也揩不净。
听了老者这番话,年轻人连忙出言安慰道:“老人家,您千万别这么想啊!既然您有这般精湛的技艺,不如给我表演一段如何?说不定会有人因此重新对木偶戏产生兴趣呢!”
没想到,年轻人的这句话犹如一道曙光照亮了老者黑暗的心间,让他原本绝望的神情瞬间变得有些松动起来。
老爷子用力地擤了擤鼻子,止住了哭泣,微微点头答应道:“好吧,那就给你演上一小段儿。”
于是乎,在这片雪花纷飞的戏台上,老人全情投入地开始了他精彩绝伦的表演。
老人家站在戏台中央,声情并茂、绘声绘色地讲述着故事,手中操纵着的木偶们则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动作流畅自然,肢体语言丰富多样且完美无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