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能发出声音，还没被冻坏，可见是屋里的余温，维持了他们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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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主动脱下自己外套里的毛衣，给他们披上然后下楼去。

回到公司，叫了医生过来。

萧靳辰亲自给苏雅琪处理伤口，擦拭她身上的墨水，一点点地清理她头发里的纸屑，好几次差点干呕出来。

对于她衣服上的破口，他不敢多看，只是匆匆地用别针别了一下。

其余伤口都仔细地处理了，她的脸上被写了一个“坏”字，萧靳辰一咬牙，用遮瑕膏盖住了她脸上的字。

宁可掩盖住这个字，也不能让别人看到。

苏雅琪在处理伤口的时候就已经醒来了，她嘴里一直在咒骂，痛斥对手公司的狠毒。

直到萧靳辰用遮瑕膏盖住她脸上的字，她尖叫起来，浑身颤抖，才停止了那些恶毒的叫骂。

“萧哥，”她的声音沙哑，眼神充满了痛苦，而身上散发的墨水味依旧刺鼻，“为什么要盖住我的脸？”

“脸上有一个‘坏’字，你要带着这个字见人吗？”萧靳辰眼神冷得有些吓人。

“那些狼心狗肺的东西，”苏雅琪破口大骂，“陈董，我不整垮你，誓不罢休。”

萧靳辰捏住她的下巴，低头盯着她，“你告诉我，你在之前的项目里，是不是用了不正当手段？损害了其他公司的利益？”

苏雅琪正愤怒难平，听到他的质问，她歇斯底里地大喊，“我后悔啊，我应该用更狠的手段，而不是只做了那些小手脚。”

萧靳辰身体晃了一下，眼神惊恐，“你真的做过？那陷害同行呢？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造谣，使绊子？”

“岂止？”苏雅琪眼神凶狠，几近癫狂，“我让人一次一次地给他们下套，让人对他们冷嘲热讽，我想尽一切办法去打压他，让他退出项目，我现在就后悔，我做得还不够绝。”

“所以，就是因为这个人，陈董轻易地和你划分了市场，签订了协议。”萧靳辰全身发冷，寒到心底。

他再笨，也能猜到那个人的身份了。

能让陈董不惜一切地妥协退让，急不可耐地与苏雅琪签订协议，甚至没回公司和高层商量，这个人，只怕是陈董的得力助手，也是公司的核心人物。

怪不得，怪不得他们会在这个项目上纠缠。

这一切都有了答案。

这么大的事情，争执了许久的市场问题，陈董草率地与她签订了，他应该早就想到有问题的。

当时他在项目现场看到苏雅琪和对手公司的人交谈，他赶过去的时候已经签完，可见陈董有多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