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跑了多久,她听见小兔子的咒骂声不断响在自己脑海中,吵人的很,屏蔽了她对夜熙枫的骂声,自己停下脚步,靠在旁边一颗大树下,慢慢蹲了下去,将头埋在手臂上,任凭大颗大颗的眼泪染湿自己的衣袖,咸涩温热的液体滴滴滚出,抱着自己双臂的手在不断用力掐紧。

她在黑暗中低声哽咽,颤栗着肩膀。就这样蹲了很久很久,直到腿都麻的没感觉了,她才坐在地上,摸索着脖颈上的项链,指尖细细的摩擦着上面的菱角和纹路,就在刚才,送自己这条项链的人让她离开。

她支撑着大树,麻木的站起来,一步一步往前走,找不到方向,更找不到自己要去哪里。

那个如有毒的黑色曼陀罗一样的绝美阴暗男子,将她那颗本就破碎的心再一次捏的粉碎。

阎啧啧两声,道:“我看你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啊,跟丢了魂似的。”

“阎……”她嘶哑着声音问:“我该去哪儿?”

“自然是回家了,难不成没了夜熙枫你还不能活了?”阎淡淡的笑着,声音邪魅蛊惑。

“家……我没有家啊。”她低声喃昵,语气间说不出的孤独凄凉,带着惨淡的笑看见天际边上的一抹金红色的白光。

天亮了,

夜落了,

谁会知道,

有人再低声,

辞别的夙夜,

无声的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