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怎么不行?”乐平懂了,“哦,哥哥就行了?”
栖云想了下,慎重地点了头:“哥哥力气大些吧。”
“谁说的?我力气也很大的。我会拉那么大的弓。我阿娘都说我将来没准儿要做女将军的!我给皇后做马前车,以后还要去打孟族呢。”乐平冷着脸认真说道。
栖云忍不住歪头看向了一边的赵煦风。
乐平面上多了一点笑容:“你想骑他背上吗?不行的。他只背太子。”
栖云红了脸:“哦哦。”
乐平把她抱起来:“你这样看吧,看得见吗?”
栖云连忙点头。
虽然才不过短短一日,但栖云却过得很是丰富开心。
夜晚回到休息的殿中,嬷嬷严厉地问起她,可有闹出什么笑话,太子还说了些什么,乐平有没有欺负她云云……
栖云县主倚着枕头,小声道:“没有欺负我。太子说他要照顾我们。”
“想必是皇后娘娘叮嘱的,太子心下未必这样想。”嬷嬷顿了下,道:“莫要恃宠而骄,知晓吗?”
栖云不知该怎么辩解:“他、他就是这样想的。”
嬷嬷皱眉,道:“今日那位小公爷,素有痴傻之名。陛下与皇后竟也放心留他在太子身边,就不怕办了坏事,害了太子。”
栖云道:“他对太子很好。”
“到底是个痴儿。”嬷嬷摇头,“县主还是离远一些吧。”
栖云满面沮丧:“可我们还约了明日一同打猎。”
嬷嬷肃声道:“那更不能去了,刀剑无眼,您多大的年纪,他们多大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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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他们说会保护我……”
嬷嬷打断道:“县主知道太子是什么吗?太子是储君,是将来的皇帝。他会仁爱子民,却不会容忍身边的人……”
“也爱手足。”栖云怯怯接声,“……太子是这样说的。他仁爱子民,仁爱天地万物,亦爱自己的手足。乐平是姐姐,他会保护。我是妹妹,他也会保护。”
嬷嬷顿时哑然失声。
半晌,她才叹道:“兴许、兴许经由皇后的手教出来的……到底是不同吧。您的母亲只是怕,只是太怕又像先帝一样……”
栖云县主哪里见过先帝?便面露茫然。
嬷嬷顿时住嘴也不再说。
“那我明日能去了吗?”栖云忍不住问。
嬷嬷深吸一口气,道:“去吧。……县主以后不必问我了。太子、太子殿下说得对,没有奴婢替主子拿主意的道理。”
第二日,栖云县主跟着一块儿去打了猎。
跟随他们一同前往护卫的是一支奇怪的军队,但却好生厉害啊。
路遇野猪,他们也临危不乱,转眼便斩于马下。
看得栖云睁大了眼珠子。
贺蕴道:“那是青珪军的叔爷伯爷们,以后他们的子孙依旧要入青珪军,世代都要做大梁的精锐。”
可是精锐怎么还陪打猎呢?
栖云想不明白,结结巴巴地问:“他们……不、不打仗吗?”
“我父皇将江山治理得这样好,何处有战事?他们待我极好,我打猎总要陪着来的。”
“那他们是太子的府军吗?”
“不是,如今是我母后的亲军了。”
如今?那从前呢?栖云县主刚想问,便听见乐平县主在那厢喊:“打着兔子了!栖云,我分你吃罢!”
贺蕴纠正了栖云一句:“不是叫太子,叫哥哥。”
说罢,便先驱马前行,去追乐平县主了:“你莫往里头钻太深,当心遇着老虎。”
“我不怕,我外公新教了我两招……”
“乐平!”
栖云抬头望去,这会儿觉得太子看上去是真的很有威严。
乐平县主被贺蕴从山林深处逮了出来。
他们就近宿了一晚,打猎、烤火、吃肉。
“这样不会不符身份吗?”栖云问。
“不会,皇后允我们常这样玩,说磨砺之下,遇了事才不会慌乱。”乐平县主答道。
栖云又难掩好奇:“为什么不叫婶婶?”
乐平县主眼底掠过一点厌憎的光:“我讨厌我的父亲。”便不想按魏王那边的辈分去喊。
栖云笨拙地安慰她:“我、我没有父亲。”
乐平县主便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过来些。”
她抱住栖云的脑袋:“这样,我扮你爹吧,乖,睡觉。”
贺蕴:“……”
栖云倒也真睡着了。
再醒来却是在一处陌生的宫殿,她躺在一张小榻上。
能隐隐听见外头的说话声。
起头的是一道懒散的声音:“你输啦。”那是皇后舅母的声音。
“嗯。”应声的人哗啦啦开始掏银子,但语气却一点也不沮丧,甚至还有点轻快。那是四公主,不,四姨母的声音。
皇后舅母道:“怎么总输给我?”
四姨母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