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潇落到楚宁歌近前,仔细打量她一番:“夫人可有受伤?”

楚宁歌摇头:“没有,我挺好的。”

程潇闻言,终于松了口气,他一掀衣袍就给她单膝跪下了。

面含愧色的拱手道:“夫人,潇没能保护好夫人,给夫人赔罪,亏得夫人无事,否则潇万死难辞其咎。”

楚宁歌吓了一跳,忙上前扶起他:“你这是做什么?我这不是没事嘛!而且那人恐怕蓄谋已久,不仅武艺高强,手段也颇多,她以有心算无心,不是那日也会有来日,好在现在都解决了,左右我无事,你也不必介怀。”

楚宁歌暗自叹气,看程潇这般憔悴,也能想到他连日来为了寻她是如何奔波的,而且事情已经发生,多说无益,好在她也不算吃亏,倒不如说些漂亮话来得好听。

须知某某国家的领导,在有众多保镖保护的情况下,不也照样被人一枪击毙了。

她已经不错了,好歹还活着,有啥好埋怨的。

程潇听完更惭愧了:“是潇无用,害得夫人受苦。”

“说了不怨你,你便不必自责。”楚宁歌想到他的身份,便问:“你可有什么特殊法子能够联系到别人?”

程潇愣了一下:“有。”

他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竹管,拔掉引线,一道红烟从竹管里冲天而上。

程潇解释道:“这是那日我和隐十分开时,他给我用以汇合的。”

与此同时,密林深处,隐十看到信号,忙运起轻功迅速朝着那处方向狂奔。

而赫兰夜则带着一群人看着树窝上的两只老鹰,集体沉默中。

赫兰夜突然对游弋发出了灵魂拷问:“这就是你说的交给它没问题?”

游弋也没想到啊!

好不容易和公子汇合上,原本还想立上一功,结果......

这扁毛畜牲居然关键时候给他罢工,还偏偏是在公子的面前。

游弋气急,该死的扁毛畜牲,你给老子等着。

等他把它薅下来,看他怎么收拾它。

这会儿他只能苦着一张脸,对赫兰夜说:“公子,灰灰它可能是发情期到了,它平时不这样的,都怪那只母鹰搔爪弄姿的勾引了它,我现在就去砍死那只母的。”

“行了吧你!还搔爪弄姿,挺会弄新词啊你!再指望它,那得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夫人?”

章青拧紧了眉头,他没想到游弋的这只苍鹰这么不靠谱。

其实这事也怪不得游弋,苍鹰训练的时日短,不归山里的树木高且浓密,每日早晚还有迷雾笼罩,苍鹰飞了好几日都没找到人,它也累的慌,这不...

好不容易落下来,就碰到个同类,还是个母的,一下子就看对眼了,又处在热恋期,所以这只苍鹰现在任凭游弋怎么吹骨哨它就是倔强的不肯挪窝。

可谓是充耳不闻,装聋作哑到了极致,嘿!就是不鸟你,你能咋地,气得游弋都想上去拔毛。

一群人正愁眉不展的时候,程潇的烟雾便是在这时候升空的。

“公子,是咱们专用的信号弹。”隐九惊喜道:“莫不是隐十他们发出的?似乎离咱们还不算远。”

赫兰夜心口狂跳,连日来担惊受怕的,就怕楚宁歌有个万一,他这会儿见到烟雾弹,连忙对众人吩咐:“全速前进,务必尽快赶过去。”

“是。”

游弋见此,几个腾跃间顺着树杆就爬了上去,他一把薅起压在母鹰身上的苍鹰,引得它抗议得抻着脖子嘎嘎直叫。

打搅人家好事,丧尽天良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