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楼道里电梯口都张贴着对联，喜气洋洋的。

江沉月进了电梯，刚按下六楼，忽然听到门外有声响，便摁下了开门键。

电梯门一打开，就对上一位老太太有些惊喜的面容：“欸，开了开了，谢谢啊小伙子。”

身后还有声音传过来：“妈你别走那么快，这趟没了还有下一趟呢……”

江沉月点点头，向后退去。

原本打算摘下的口罩又继续戴好。

接着一大伙人进了电梯，男女老少都有，三三两两攀谈打趣着，还有哄孩子的，他们脸上带笑异常熟络，看起来就是一家人。

没多久，电梯在五楼停下。

人太多，一下还走不完，还有几个人的时候电梯门就要合上。

江沉月顺手摁了一下开门键。

最后走的老太太转身笑着对他说：“小伙子，谢谢了，除夕快乐。”

江沉月愣了两秒，口罩下的嘴角弯了下：“谢谢，您也是，除夕快乐。”

电梯门缓缓合上，又慢慢上升。

人群的离开带走了热闹，留下一室寂静。

叮咚一声，电梯门敞开，失重感和昏沉感混在一起，出电梯门走了两步到家门口的时候江沉月还感觉他的脑袋还有一点晕眩。

拿出钥匙开门进去后，江沉月将钥匙放在玄关。

金属钥匙串上的钥匙撞在一起，叮咚作响，磕在大理石台上时，整个屋子都回响着细碎的响动。

一时之间，寂静都有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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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愿拎着打包好的粥到门口的时候才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