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灯后阖上门出去,许愿终于回过神来,脑袋埋在床上打了两个滚,滚了两下之后又反应过来这是他的床。
更、冷静不下来了。
-
窗外的雪很大,所有的声音都像被阻隔在雪幕之外,非常安静。
客厅也很安静。
可许愿还是磨蹭了好久才睡着,奇怪的是晚上睡得那么晚,第二天醒得却格外的早,6:43就醒了。
拉开窗帘一看,室外的雪已经停了,天色蒙蒙亮。
许愿下床准备去厨房接口水喝。
刚打开卧室门,就看见了睡在沙发上的人。
这个沙发其实不小,坐五六个人都绰绰有余,但他个子高,所以这么躺在沙发给人一种逼仄的感觉。
许愿改了主意,慢慢靠近他。
客厅的窗户仍旧拉着,密不透风,只有从卧室漫射过来的光撒在他脸上,勾勒着他模糊的轮廓。
但许愿凑近了就能看得清一点。
江沉月侧卧着,恰巧朝向沙发这一侧,她蹲下来时视线恰与他平齐。
他的睫毛浓密纤长,眉目舒展,明明已经睡着,明明没什么表情,却依旧给人一种冷淡疏离的感觉。
江沉月的脑袋枕在灰色的枕头上,衬得肤色更白,黑色头发异常柔软。
许愿动了动指尖,蠢蠢欲动,但还是怕把他吵醒,没敢有其他动作。
看了几秒钟后,许愿笑了一下,起身去厨房倒水喝。
许愿端着水杯出来时,沙发上的人已经坐直,脑后的头发有些炸毛,竖起来一些,听到她的脚步朝她的方向看过来,眉眼温和起来。
但因为脑后翘起来的那几根毛而显得有些呆。
许愿难得见他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