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欢此刻，神色突变，仿佛自己就站在空蝉的面前，没有秘密可言。

按照常理，他不该被发现才是。

这里只不过是空蝉的记忆世界。

“施主，是在疑惑？”

常欢试探性地问道：“你看的见我？”

空蝉袍袖一挥，这世界变的一片混沌，再不见之前焦土，遍地骸骨。

“施主既然是在我的世界之中，贫僧又怎会看不见施主。”

“你应该已经陨落在洪荒时代，怎会留下灵魂隐匿在这世界之胎中？”

常欢直接问出自己的疑惑。

空蝉长叹息一声，回首往事。

“的确，贫僧已经死在洪荒。但生死没有尽头，轮回不断。贫僧也只不过是从轮回之中又走了一遍曾经的路罢了。”

“我的过往你也看见了，贫僧想要的不过就是世间无恶，众生极乐的世界罢了。可是人心不古，贪欲成恶。不止是人，就连贫僧向往的佛也抛弃了贫僧。这世间的丑恶，需要被清洗，才能获得朗朗乾坤。”

“贫僧所做没有成功，陨落在神界安逸的上位者们的手中。他们将我的肉身化成了这片全新的世界，充满着杀戮和丑恶的世界。但贫僧向往的圣地还没有出现呢，贫僧又怎能轻易地消弭在这万界之中。”

常欢盯着空蝉，那副慈眉之下隐藏着让他不舒服的气息。

“所以你隐藏在这世界的意志之中，等待着世界意志转生？”

“不不不，施主这样想是不对的。并非贫僧隐藏在世界的意志之中，而是这世界意志因为贫僧的存在才会衍生。一个世界想要进化成天地生灵可以自然孕育经历生死轮回的程度，就需要一种大道法则衍化世界本源，它构架了世界，诞生了元素，才能繁衍生灵。”

“真武界就是贫僧的大道所衍化而成的世界，正因我不灭所以这世界才存在，诞生了一个又一个的生灵。自古以来都是如此，天地初开盘古大神开辟了至高神界同样以肉身为世界，大道法则为世界构架，才有了后续的诸天万界。”

“贫僧为何不能效仿盘古大神？”

牵扯到盘古，让常欢没有想到，这异世界还真的与自己所诞生的世界有着关联。

“即便如此，世界之胎出世却要吞噬整个真武界的生灵，这不是与你所要的世界自相矛盾吗？”

“不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