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无声无息,来的也无声无息。
怕它受到人类伤害,祁元祚在它脖子上挂了一块木牌,上面写了个‘祚’字。
世间无人敢用‘祚’为名,只要识得这个字,便能知晓这只猫的主子。
小太子七岁,身高三尺半(一尺33.3cm),只伯劳腰间的高度,但伯劳从未敢俯看过。
每次与小太子说话要么弯腰听令,要么低眉垂眼以示恭敬。
因为小太子四岁的时候,亲手断了一个人的子孙根。
心性坚定、手段狠厉、善后斡旋筹谋有余,全程跟着处理此事的伯劳有点儿小心思也不敢表现出来。
“殿下可要泡泡脚?奴才为您按按足。”
伯劳按脚手法是跟太医学的,下了大功夫,技术一流。
祁元祚走路多了累了的时候特别乐意让他按按。
祁元祚打了个哈欠,觉得伯劳脑子有病
“刚沐浴,泡什么脚。”
伯劳心中遗憾。
太子洗澡不喜人伺候,否则伯劳定第一个跑进去。
太子起夜也不喜人伺候,守夜人连屋子都不许近,否则伯劳愿意每天晚上不睡守夜。
做奴才的,了解主子想什么很重要,比如伯劳就很能猜小太子心思。
适时戳太子心头
“殿下,奴才端药过来的时候,瞥到书房还亮着灯,问了一嘴,为四殿下送药的下人说,四殿下还在书房待着,好像在写什么东西。”
祁元祚唇微扬。
看来上辈子的教育还算成功,只是老四的性格实在别扭。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沓纸,给伯劳
“看看。”
伯劳接过,讪笑着:“奴才哪认识字啊……”
尾音在太子冰冷的眼神中消了,伯劳连忙跪地
“殿下,奴才就这几年为殿下办事,粗识了一些,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