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戈听到我的话,嘴角微微上扬,努力扯出了一丝笑容,可那笑容却显得有些苦涩,眼中似有回忆的光影闪过,透着一种历经漫长岁月后的感慨,轻声说道:“我啊,细细算来,如今已然两千两百三十八岁了呀。而陈锋呢,他和我一样,都在这漫长的时光里走过了许久,岁数上和我差不了多少呢。”说到这儿,她的目光变得有些悠远,仿佛又陷入了往昔那数不清的岁月故事之中。
此时,屋内的气氛仿佛都随着止戈的话语变得凝重起来,昏黄的烛火在角落里摇曳着,光影在墙壁上诡谲地跳动,似也在为这惊人的秘密而感到不安。
我和金巧欣听闻止戈道出的岁数后,脸上瞬间被震惊填满,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大,嘴巴也不受控制地微微张开,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那震惊的神情里,又悄然地混杂进了一丝羡慕,目光中隐隐闪烁着对漫长岁月的向往,毕竟在我们以往的认知里,能历经如此多的时光,或许是一种可遇而不可求的幸运吧。
窗外,夜色正浓,原本静谧的村子此刻也像是被一层神秘的纱幕笼罩着,偶尔传来几声夜枭的叫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更增添了几分幽深诡秘的氛围。
止戈静静地看着我们,将我们的表情一一收入眼底,她苦涩地笑了笑,那笑容里满是无奈与心酸,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里尽是岁月留下的苦涩痕迹。她轻轻摇了摇头,伴随着那轻微的动作,几缕发丝从她的脸颊旁滑落,更衬得她的面容带着几分落寞。缓缓地,她开口说道:“你们呀,莫要以为能活这么大年纪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儿。”说着,她的目光越过我们,看向那在风中微微晃动的窗棂,仿佛透过它看到了往昔那漫长又痛苦的岁月,“这漫长的时光于我们而言,可不是什么恩赐,我们所经历的,那是无尽的痛苦啊,每一日都像是在煎熬中度过,其中的酸楚,你们根本无法体会呀。”那话语在这略显压抑的屋内回荡着,让我们也仿佛跟着陷入了那无尽痛苦的想象之中,一时之间,竟都有些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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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戈说的越多,我心中的疑问便如乱麻一般,禁不住满头雾水,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重重迷雾之中,怎么都找不到头绪。我实在按捺不住满心的疑惑,抬起头来,望向止戈,急切地问道:“大祭司,你越说我越迷糊,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止戈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缓缓开口道:“唉,这里面的缘由太过复杂,一时半会儿也很难跟你们讲清楚呀。只说这符文石,它关乎着许多重大之事,其力量非凡却又极为特殊,需要特定血液充能,而这充能的代价就是那长达200年生不如死的折磨。我和陈锋活了这数千岁,经历的远比你们想象得多,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被这符文石牵扯着,陷入了诸多艰难困局之中。如今又冒出要用冷寒刃交换烈焰刺这档子事,背后怕是有着更深的谋划,只是咱们目前还摸不透罢了。”说罢,她又望向那昏黄摇曳的烛火,似陷入了沉思,屋内的氛围也愈发显得沉重压抑起来。
我心中一直对止戈以及那些神秘事物充满了好奇,听止戈又说起了冷寒刃和烈焰刺,脑海中突然就浮现出陈锋之前说过的,止戈当年用烈焰刺挡下了飞来的炮弹这事,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心中那股好奇与惊异交织的情绪再也按捺不住,赶忙开口问道:“大祭司,我听陈锋说你当初居然用鞭刺挡下了飞来的炮弹,这……这是真的吗?”
止戈听闻我的话,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诧异,眉头微微一蹙,似乎有些嗔怪地说道:“陈锋和你说这些干什么?”不过,她很快便恢复了平静,轻轻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唉,我当年确实用它挡下了飞来的炮弹,就因为那一次,烈焰刺耗尽了所有的能量,从那之后,它便成了一件在某种意义上说的死物,再也发挥不出曾经那般神奇的力量了,实在是可惜啊。”说罢,止戈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惋惜,望向远处,像是陷入了对烈焰刺往昔威力的回忆之中。
我心中满是好奇,按捺不住地问道:“是那,你说的是那块三角形的符文石?”
止戈轻轻地点了点头,而后将目光投向我手里的冷寒刃,伸手指了指它,缓缓说道:“它的能力想必你已经知晓了,这冷寒刃,可是极为神奇的,既能认主,又能护主呢。而那件烈焰刺,在它还有能量的时候,和冷寒刃的能力几乎不相上下,都是难得的宝物。只可惜,当初我用它挡下炮弹后,能量耗尽了,现在的烈焰刺,就和一把普通的短剑没什么两样了,再也没了曾经那令人惊叹的神通,着实令人惋惜啊。”说罢,止戈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遗憾之色。
止戈的脸上先是闪过一丝犹豫,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着几分挣扎,她缓缓开口,声音里都仿佛带着沉甸甸的无奈:“我也想过要给这块符文石充能呀,”说着,她轻轻咬了咬嘴唇,目光变得有些黯淡,似乎陷入了对那可怕后果的想象之中,顿了顿后,接着说道,“可一想到那200年的无尽痛苦,”止戈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脸上的肌肉都跟着抖动了一下,眼中满是恐惧与退缩交织的神色,“无奈又放弃了。”说完,她无力地垂下了眼眸,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一般,透着一股深深的落寞与苦涩,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因她这番话变得更加凝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