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会心大笑,赵老六就在一旁听着,时不时喝两口小酒。

“对了,”杜春枝想起件事,弯腰解开裤脚,将里面藏的银子拿了出来。

余庆:“……”

赵老六:“……”

“婶子,你可真会藏啊。”

“那是,扎得可结实了,干了一仗都没掉出来。”

“这么多银子,怎么挣出来的?”

“婶儿做了两个艾虎,卖给了王家双生子,她们一个比一个出钱多,连青砖都当成底座买了。”

“这么热闹?婶子快细说。”

杜春枝便仔细讲了一遍,把余庆逗得直笑,杜春枝打开装银子的布口袋,拿了二十两银子分给余庆。

余庆赶忙道:“婶子,要不了这么多,你给我十五两就行。”

“婶子不能占你便宜,我那院里,光砖瓦钱都不止这个数,还有那大牡丹方砖,那是工匠一锤子一凿子雕出来的,婶子都觉得给少了!”

赵老六扫了眼余庆,“你拿着就是。”

余庆只好收下,“那明儿我带些碎砖过去,帮婶子把鸡窝垒了。”

正说着,外头有人喊:“当家的回来了!”

余庆眼睛一亮,一个高蹦了出去,“爹,你看我是不是又长高了?”

杜春枝抬头,只见门口有个壮汉,三十七八岁的样子,进来后朝赵老六抱拳,“六哥。”

赵老六并未起身,只微微颔首。

余庆像只快乐的小狗,忙着给他爹倒酒,“爹,这是我杜婶子。”

余庆爹点了点头,“余家砖窑,余有年。”

杜春枝福了一福,余有年落座后,大概是太饿了,埋头炫了半碟子牛肉,算是垫吧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