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向阳场的人还可以以生意人的身份招摇过市,当晚事发之后,哪怕头上有保护伞,短时间内他们也不敢大摇大摆出现在世人面前。
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保护伞们的神经依然紧绷着。
先是遇到过年,外头人多眼杂,都不用鸡哥交待,他们都不得不老实呆着。
后来又遇到临山县举办县运会,还不等正式开会,全县大大小小的乡镇街道的人就开始陆续涌向县城。
以往这种情况,正好是他们一展拳脚的时机。可向阳场的影响太深远了,数十个儿童被拐,数十个人贩子“火拼”而亡,就算没有舆论的炒作也让整个临山县的公安系统倍感压力,不得不严防死守。
于是,在鸡哥的严令下,洪崖洞里的飞车党成员们几乎被禁足,偶尔有人请假外出也必须经历一番考核才行,搞得跟签生死状似的。
可想而知,他们对柳一昂的恨意深到什么程度。
“既然已经树敌,我也已经出手了,那就死磕到底吧,看谁能笑到最后!”
说着,柳一昂摘下面具,冲着地上的几名飞车党成员冷冷一笑。
还是那句话,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敌人越恨自己,就越能体现自己的价值。
敌人越怕自己,就越能证明自己的成功!
那敌人会恨他、怕他吗?
无需多想,柳一昂就从对方的眼中得出两个肯定的答案。
“怎么会是你!”
“你竟然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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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截然不同的惊呼声,让柳一昂大感兴趣。
“你们认识我?”
“不,我不认识你……”
柳一昂望向那人,那人却立刻矢口否认。
不认识会是这种语气?柳一昂又不傻,自然一百个不信。
于是他帮刘祥远把其余人全部拖到石室门口,单独留下那人,默默运转清神诀。
无形的五行能量进入对方体内,于奇经八脉中流转,令对方变得心平气和,短短一刻钟不到便如柳一昂的老友一般将心中的秘密相告。
“陈虎?”
柳一昂皱眉沉思,并不记得这号人物。
据对方说,自己早在去年八月就已经打死过飞车党一名叫陈虎的成员,只是不知为何此事没被警方通告,反倒将所有罪名转嫁给了陈虎的小弟高首。
而后来直接导致自己坠崖之人,正好就是对自己怀恨在心的高首。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警方的人!”
结合柳一昂今日的所作所为,以及当初打死陈虎却被警方包庇之事,那人作此判断。
柳一昂没有反驳,冷冷地看着对方。
“想不到吧?我手里有你打死陈虎的视频证据!你打死陈虎是事实,一旦我把视频公开,就算你是警方的人,你也必死无疑!因为你触碰了大领导的底线!”
“哼!别枉费心机了,你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让你知道视频在哪里!当然,我也不会告诉你大领导是谁,因为连我也不知道!哈哈哈……”
这时柳一昂已经收回了对方体内的五行能量,令对方恢复了先前的暴躁。
“呵呵,你倒是给我提供了一个不错的思路,如果我能打入你们内部……”
柳一昂接过话茬,示意刘祥远把此人嘴巴堵住,不想再听对方聒噪,托着腮帮子思量对策。
陈虎什么的,他毫不在乎。
毕竟他连向阳场都端了,一口气干掉飞车党十几个成员,与飞车党早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根本不必在乎那个吧个。
作为一个在世人眼中早已死去之人,此时正好是悄悄动手打对方个措手不及的好时机。
前面总听王建林他们说临山县的警方办事不给力,有时甚至还要拖后腿,所以目前他对警方的观感并不咋样。
如果有的选,他宁愿自己动手也不会指望警方。
在没有惊动敌人的情况下在这里守株待兔,确实可以尽可能多的诱鱼上钩,但终究不可能把盘根错节的敌人一网打尽。
而打入敌人内部,将敌人所有窝点信息掌握,还真有可能摘除这颗社会的毒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