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笑嬉嬉地陪笑。
“话说,盯程铁那位可不是程铁的什么死对头,他家在市里可是连林家都要礼让三分,说起来算是程铁的老东家。算了,我跟你说这些干嘛……这样吧,这段时间你约束一下兄弟们,都老实待着,能不出来就别出来。我这边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运作一下把那个叫刘欣的小子调到别处去,等风声过去,到时候我在侯瘸子那个天子楼给你和你的兄弟们每人安排三场,不用你们自己掏钱,肉食由你们自己选。”
“真的?肉食可以自己选?”
“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
“好的鸡哥!谢谢鸡哥!”
黄毛惊喜交加,连声道谢,看模样根本不像装的。
“呵呵,小意思。转告兄弟们一声,等挺过这段时间,钱和女人应有尽有,我姬亦武亏待谁也不会亏待自家兄弟!”
“好嘞!鸡哥!我一定转达!”
黄毛的脸上浮现出真诚的笑容,挂断电话后,浮夸的表情随之一僵,转头看向身旁的张作谦等人。
江武满意地收回架在黄毛脖颈旁的匕首,张作谦则流露出满意的笑意。
自从跟在柳一昂身边起,张作谦就一直没有闲着,从左兆刚调查到于继飞,再从杨林调查到黄毛,不放过任何细节。据他观察,就目前而言,左兆刚和杨林的忠诚度都还算不错,而于继飞和黄毛的表现则只能算是勉勉强强。
虽然现在看不出黄毛有什么欲对柳一昂计划不利的破绽,但观其一开始嚣张的气焰,对飞车帮以及姬亦武近乎狂热般的追捧,难保对方不会在某个出人意料的契机动摇意志。这也是为什么左兆刚和杨林能够拥有自由身,而于继飞和黄毛却必须在看管之下接触电话的重要原因。
看到张作谦满意的表情,黄毛如蒙大赦,冲江武点头哈腰一番,欢欢喜喜地离开房间。
早在黄毛决定替柳一昂打接电话应付姬亦武起,柳一昂就开始观察黄毛的表现。有一次柳一昂心情大好,便将黄毛的腿筋治好,令其恢复了基本行动能力,每天也能获得吃一顿饱饭的机会。正如张作谦让柳一昂对于继飞恩威并施一样,柳一昂对黄毛也早就有过类似操作,这让黄毛变得更加忠诚。
至少在黄毛心中,自己对柳一昂的忠诚度与求生欲望成正比,要远远高于张作谦的判断。
另一头,姬亦武挂断电话后也收敛起笑容,掐灭刚点燃不久的雪茄。
回想起刚才他对黄毛说要想办法把刘欣调离临山县的话,他不禁皱了皱眉头。这大半年来他何尝没有为此做过努力?奈何他积累十多年的人脉几乎都在警界和政界,翻烂了通讯录也实在找不到军方的关系,要动拥有军方背景的刘欣实在是无从下手。
换作是别人胆敢跟他作对,骨头软的通常情况下只需派人痛打一顿就能使其屈服,骨头硬的大不了让人往对方家里泼两遍汽油。可像刘欣这种软硬不吃又有背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老光棍儿,他是真没招儿。
去年向阳场发生的血案让他损失巨大,赔了不少钱,甚至还损失了二十多个手下,他都还没有来得及找人撒气呢,只是把那个始作甬者打死推下山崖而已,谁知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刘欣却反过来找他的麻烦,真当他姬亦武是什么小卡拉米不成?
饲料作坊被查封也就罢了,那里为他创造不了多少经济价值,可洪崖洞是他的发迹之处,其中隐藏着他至今都未能破解的秘密。他能有今天可以说完全是拜洪崖洞所赐,如此宝地在向阳场案发之前他甚至不舍得将之作为窝点使用,岂能容许他人染指?
如果任由刘欣查下去,洪崖洞的存在必定会被更多人所知,到时候哪里还轮得到他去探索秘密?
想了半天,尤其是想到从洪崖洞获得的几件只是其中之一就拍卖出三千万天价之物,姬亦武的脸上终究浮现出厉色,决定兵行险着,从源头上杜绝隐患!
“我处处忍让,你这小崽子却铁了心想要对付我。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不给你留活路了。”
姬亦武自然不会让黄毛知道自己的计划,放下手机后,他从通讯录找到一个未备注姓名的神秘号码拨打了过去。
“你好,夕阳酒吧,请问找谁?”
电话那头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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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买一瓶八二年的拉菲,不知有没有货?”
“对不起,你打错电话了,我们这儿不对外卖酒。”
电话那头似乎准备挂断电话。
“我愿意花钱,一瓶就够。”
姬亦武在对方挂电话之前快速补充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