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予怀声线一如既往低沉动人,“前尘往事皆已翻篇,不论前世我是何身份,为夫如今只是杜予怀,只是...璇儿的夫君。”
对啊,上辈子发生的事情,仿佛过往如云烟一般,既已下定决心开启新的日子,那么前尘往事便当作噩梦一场罢了。
“嗯嗯...”想清楚后,安璇转了个身,与杜予怀面对面,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轻轻应了声。
怀中的人似乎陷入熟睡中,杜予怀闭着的双眼忽然睁开,面露复杂的看着安璇姣好的面容,他有种莫名的直觉,安璇有与他隔着一层无法触碰的屏障。
若是他试图打破这个无形的屏障,安璇的反应以及她可能会采取的举动都是杜予怀无法承受的,所以他一直默默用自己的方式爱着她,只期盼有朝一日安璇能够全身心的信任他...
修长的大手轻轻拂过安璇落在鬓边的青丝,饱含深情的俯身在女子白嫩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
“夫君是去参加桂花宴了?可有交代何时归来?”安璇放下手上的勺子,用手帕擦了擦嘴角,想起来昨夜杜予怀和她说的,吴县丞为了迎接当今陛下亲封的骠骑大将军设下的接风宴。
青初摇头,“回夫人的话,老爷临走前交代让夫人好好休息,并未说明何时回府。”
“嗯,你让人将这些东西撤了吧。”安璇起身准备在院子消消食,顺便了解一下宅子的布局。
“是...”青初弯腰行礼退下。
杜府家丁不多,零零散散加起来不过几十人,杜予怀曾救下心存死念的娇颜堂的掌柜,出了银子资助他重开娇颜堂。
杜予怀也因此成了娇颜堂的半个东家,每月都有不菲的分成,养活府上几十口人和杜安两家八口人也不在话下。
“哟,杜兄这是舍得出门了?自打杜兄成亲后,可是鲜少出席诗会了,鄙人还未曾恭贺杜兄喜得佳人啊。”
“是啊,还未曾恭喜杜兄娇妻在怀。”
“这不得自罚一杯啊?”
“梁兄说的在理,杜兄确实该罚。”
几个人围在杜予怀身边,非要灌他酒不可。
领头说话之人是参加多年乡试却没有考上的秀才,一行人中举人只有乡试头名高中解元的杜予怀,其余皆是秀才之士。
是自视清高,不愿草草成亲,妄想着功名在身,与世家千金小姐“两情相悦”,心中对杜予怀明明前途坦荡,却早早娶妻,娶的还是乡下无知妇人的行为嗤笑不已。
不过杜予怀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文曲星下凡,为了日后的前程,他们自是不敢得罪他,只好在口头上假意调侃一番。
杜予怀可不惯着他们,本就不过打着同窗的名义,没有同窗之情谊,面上带着冷然的笑容,“昔日,杜某人也不曾出席几位兄长口中的诗会,杜某人不才,只得随时为三年后的会试做准备。”
“比不上几位兄长雄才大略...哦,抱歉,杜某忘了,几位兄长似乎还不能参加会试呢,瞧我这记性,确实该自罚一杯,我先请,您随意。”
杜予怀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挑不出一点错处的向几人举杯示意,随后仰头,一饮而尽。
话不投机半句多,杜予怀也不是
杜予怀声线一如既往低沉动人,“前尘往事皆已翻篇,不论前世我是何身份,为夫如今只是杜予怀,只是...璇儿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