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雪松洗发水的味道,路只只拨弄着手下的卷毛,瞧着陈凯文愈加发红的耳尖她倒有些心虚了,不自在的甩了甩手。
“我头上有刺?”陈凯文抬头看向站在他身后的路只只。
“没…我手麻。”路只只的确是有些手麻,但也只有一点点,她想是陈凯文身上静电大,对,就是这样,一定是,所谓的自我催眠并没有起到一点作用,反倒旁陈凯文注意到了她的慌张和走神。
“咳,是吗?”陈凯文抓了抓头发,“干了吧?”
“嗯,半干,再等一会儿就能睡了。”路只只停下吹风机放到一边,下意识捏捏手心,刚刚柔软的触感还意犹未尽。
陈凯文转过头,刚刚洗过的卷毛蓬松又支棱,一双桃花眼半眯着盯着路只只,面上懒洋洋的,“刚刚很担心?”
“没有。”路只只扭头往一旁煞白的墙上看。
“那儿有什么好看的,看我……”陈凯文干脆用力拽了拽路只只外套的衣摆,路只只一下没站稳歪坐在床边。
“陈凯文你干嘛啊?!”路只只语气多少有些急切,但脸颊和耳朵已经红透了。
“不干嘛啊,我不就是想让你坐下歇歇。”
“很晚了,我得回去了。”
“等会,等会我送你。”陈凯文坐近了些,“问你点儿事。”
“什么?”路只只往后仰着身子,像只碰不得的猫。
“不是路只只,你干嘛呢?”陈凯文被路只只的样子逗笑了,“跟我以前养过一猫特像。”
“哦,你到底要说什么?”路只只依旧仰着身子。
“今天你们课里那几个男的缠着你干嘛来着?”
“问我参妮斯功夫……”路只只松了口气,撤回后仰得身子,一脸无奈,“问我擒拿术,泰山压顶,乌鸦坐飞机……”
“你教他们了?”
“不是,陈凯文你傻啊?我要真会那玩意我还用咬人啊,那监控视角有问题,网上传的乱七八糟,你又不是不在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