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生了炭火,家里的下人们也换上了厚些的冬衣,唯有沈璃还穿着单薄,不过在秋天的衣物外罩上一件披风。
芍药取了炭回来只觉得屋子里冷,走到里屋才看到沈璃竟然把窗子推开了,趴在窗边吹着冷风。
“我的祖宗啊,你这吹了风着凉可怎么是好。”芍药连忙过去关窗子:“连翘姐姐去哪了?”
沈璃任由她将窗子关上,懒懒的回:“我让她去书房取颜料,今日便在这里画。”
“还有半个月便是太后寿辰了,您那万菊图画得完吗?”芍药忧心道。
她不理解小姐为什么之前一直在画那些奇奇怪怪的画,耗费了那样大的心力,若说能守城岂不是玩笑话。
“大概可以。”沈璃当日看到那些菊花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画的模样,对于她来说有感觉最难,画出来并不难。
毕竟她的画技是从小练的,早就熟能生巧了。
顾长安最近总是回来的很晚,他要处理户部和大理寺两个衙门的事,大理寺作为最高司法署,每日各地方送来的案件多如牛毛,需要大理寺卿过目的也不少。
偏偏顾长安是勤政之人,即便有几个师爷帮忙处理,他还是会将重要的亲自过目。
户部又是整个朝廷的命脉,天下的府库,且不说眼前的税收支出款项等等,便是往年旧账整理出来也是堆积如山。
顾长安便是早早出门也要深夜才能回家,每日到了家身上已然染了不少露水,睡不到三个时辰又要出门了。
沈璃多数的时候都等他回来,今日也是如此,困得哈欠打个不停也不肯上床去,只在榻上坐着画画。
“怎么又在等我?”顾长安进来的时候已经洗漱过了,换了身青色长衫,清泉般的声音中满是疼惜。
他是舍不得她晚睡的。
“就是想你了。”沈璃见他进来便张开了双手:“抱我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