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会子也不是理论这些的时候,今天是小年,还是要把事情尽快摆平了才是。
金钏儿娘见到方氏来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大太太要为我们姐儿做主啊!
她都是让人给害的啊!
不然她也不能这么想不开就走了啊!
我的好女儿啊……”
这婆子虽然哭得伤心,但是这般来闹,有几分是为了女儿,又有几分是为了银子,还真是不好说。
方氏叹了口气,“赵婆子,将心比心,我们也是有儿女的人,自然知道你现在的心情。
金钏儿这孩子自小也是在府里长大的,她没了我们也难过。
只是这事儿该怎么了怎么了,咱们好好说话,你别这般缠着二太太胡闹。
事情即便闹大了,我们脸上不好看,你又岂能得了好去?”
赵婆子听见方氏说要“好好说话”,这就是要和她好生处理女儿跳井一事了。
于是她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太太是明事理的人,您既然这么说了,我老婆子相信定是会给我们姐儿一个交待。”
方氏这边把赵婆子安抚住,随即拉着王氏进了一旁的碧纱橱。
“看样子,无非就是些银子能了的事儿,你又何苦同她掰扯。
不如多给些银子,速速解决了吧。”
王氏拉着脸说道:“我也不是在乎那点儿银子的人。
只不过这老婆子一来就说是我们珠儿害死了她女儿,这话我岂能应了?
若论起来,她还弄死我一个孙子呢,我是不是也该找她偿命?”
这事儿说的是赵婆子找傅秋芳算账的时候让傅秋芳小产的事儿。
方氏噎了一下,但还是理清思路继续劝道:“这事儿如果要这样掰扯那就掰扯不清了。
你要说这赵婆子为何会去找傅姨娘算账?
不也是她先把金钏儿的孩子给弄没了吗?
这事儿要这样一件件论起来,这个年还要不要过了?
要我说,她不过就是讹些银两。
你就念在金钏儿伺候了你和珠儿一场的份儿上,多给些丧葬银子吧。”
王氏虽然爱钱,但是这几十两银子她还是不怎么放在眼里的。
她无非也是赌了一口气,觉得金钏儿的事儿和自家无关,自己不想认卯。
方氏见她似乎已经听进去了,又继续说道:“再说了,她家还有个玉钏儿在你跟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