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我当时以为我要死了……死就死吧,怪我蠢,我怕我把你们两个也害死。”
吴谦脸色苍白。
“当时,比起那个外国人,我觉得……雪子那桌人看我视线更恐怖。你们能理解吗?就是那种……觉得我是废物,想要把我卖掉的眼神。”
“哈哈哈哈,小子,算你命大!”
阿乐狠狠拍向吴谦后背。
“你他妈的就是太紧张了,想这想那的。遇见危险就跑!看其他房客不爽就骂!哪那么多内心戏?”
“来!抽根烟缓一缓!”
他从皱皱巴巴的船员服里掏出一包烟,发给两人。
许寒山摇摇头,没接。
“哎,刚觉得你这人有意思,怎么又没意思了?”
阿乐掏出打火机,给吴谦和自己点上,深吸一口,对着海面吐出一个烟圈,感慨道:
“刚醒来时我也吓了一跳,我自己的衣服去哪了?结果一搜,嘿,怎么着,这身衣服里面,两包烟一个打火机!”
“这叫什么,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总之!都会过去的!”
阿乐再度狠狠拍了下吴谦肩膀,吴谦呛了口烟,扒住围栏咳嗽不止。
吴谦发现,自己确实好多了。
“阿乐,除了那两包烟和打火机,你还在衣服里发现什么没有?”
许寒山说道。
随后,他向两人展示了自己口袋里的纸条,也和他们讲述自己祭器丢失的事。
“兄弟你好惨,这东西丢了可真严重了。”
阿乐砸吧砸吧嘴。
“我口袋就这些东西,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咱们下午有什么计划?要我说,就按着纸条上来搜,你们看,怎么样?”
许寒山点点头。
“嗯,纸条上肯定是某种线索。先一层楼一层楼和纸条上的图纸比较吧。”
“我们从3楼,也就是这层甲板开始,一直走到15楼。”
“现在是上午十一点出头。如果纸条上‘13-15’意思是今天下午一点到三点的话,那我们……时间可能不多了。”
三人意见很快达成一致。
游轮船头船尾,各有四个电梯,不过全部在维修,只能走楼梯一层层排查下去。
许寒山在船尾楼梯间驻足,抬头向上看去。
阳光从玻璃穹顶洒下,金色扶手沿着旋转楼梯蜿蜒而上,扶手冰凉光滑,触感犹如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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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两侧每隔几米,就有一扇浮雕,人物面部细节都无比清晰,衣服皱褶都雕刻的纤毫毕现。
莫名地,一股违和感在许寒山内心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