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杰辗转反侧，一夜没睡，反复回忆着和薛海燕确定关系后的种种细节，希望找出她如此决绝的原因。

但每种假设都站不住脚。

李杰想的头痛欲裂，熬到天亮就往薛家跑。

王翠兰却说薛海燕去省城她表姐家了。

“她表姐的小姑子也放假了，想着去省城找份好短工赚些零花钱，就约着海燕一起去了。”

“我也说如今家里不差她挣的那几个钱，犯不着出去给人当使唤丫头，她非要去，回头我打个电话，让她早些回来。”

打短工也没必要天不亮就出门，她这是故意躲着自己呢。

李杰想问表姐家地址，追去省城问个清楚。

转念一想，薛海燕态度已经十分坚决了，自己怎么忍心死缠烂打让她受堪？

李杰失魂落魄回到自己房间躺到床上，脑子里乱轰轰的，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睡着了。

睡梦中感觉到有人轻轻抚摸他的侧脸，李杰第一个念头，一定是薛海燕来了，眼睛来不及挣开，先按住她的手，委屈的问她为什么不要自己了。

“李杰哥，我是春妮呀。”

李杰被惊醒，看清眼前确实是春妮，正弯着腰凑近过来，连忙推开她的手。

“你怎么来了。”

春妮眸色黯然站直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