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在达班,除了猜叔手下的人,外面你出去转一圈,看到的都是那些抽压片的毒,虫,老老少少的,什么人都有。毒,品在这里已经泛滥成灾,你还是被保护的太好了。”
达班呢人,永远不碰毒,但是外面的人却全都被毒掌控着,这就是但拓清醒的看到的现状,他无能为力,只能坚守着本心,做好自己,守住自己要保护的人。
仅此而已。
三边坡已经烂得谁都救不了。
严糯脑袋里突然闪过兰波被打了针,毒发的模样。
当初意气风发的少年在毒面前也只能跪着祈求别人的解救。
严糯宁愿兰波死在战场上,死在叛乱,死在别人的抢下,也不愿他这般没有尊严的痛苦。
毒毁了一切……
可是她又能做些什么呢,她什么都做不了,蚂蚁又怎么能够跟历史的车轮较劲呢。
严糯低着头,大口大口的扒着米饭,豆大的眼泪一颗颗砸在碗里,混入米饭中被她扒进肚子里。
米饭苦,苦的就像她还有兰波的人生。
可是兰波是没得选,毛攀呢?他要是不想碰,谁又能强迫的了他呢……
严糯越发的对毛攀恨其不争,他明明起点已经那么高了,有那么多的选择,为什么还要走上这条路呢……
她想不通。
但拓和沈星面面相觑,却都默契的没有出声安抚她。
这是她的劫,得她自己想通。
以后是分开,还是继续走下去,都只有她自己能做选择。
沈星以为毛攀第二天就会来找严糯,各种胡搅蛮缠的把严糯给骗回去。毕竟之前毛攀就是这么一副没出息的妻宝样子,一秒钟都舍不得跟严糯分开。
可是现实却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
一连三天,毛攀都没来了。
人没来,电话都没有一个。
严糯也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
不过她胃口很好,至少每天沈星送来的吃食她每次都是炫的盆光碗光的。
主打一个委屈谁也不能委屈自己。
看的沈星也是服气了。
这就是高手的精神世界吗?
搞不懂搞不懂。
虽然搞不懂他俩这是什么节奏,可是沈星还是担心严糯想不开会寻了短见,时不时的就过来骚扰她。
反正他现在被猜叔安排着学习管理赌场的事务,也算半个管理层了,自然时间自由灵活,随时可以摸鱼。
严糯觉得她只是想好好睡个懒觉,却总是被骚扰,也是烦不胜烦。
再一次听到木门被推开的声音,她彻底摆烂了。一把拉过毯子蒙着头,不想理会这个家伙。
可是半晌都没声音传来,这就不对劲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