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有天和周罗烟听着官婉儿的讲述,心里明白这番话多少带着安慰他们的意思,可即便如此,也依旧觉得十分安心。
自己的孩子在那样艰难的成长环境下,没有长歪,还能如此善良正直,已是最大的幸事。
时有天眼眶微红,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些年有没有人欺负你?你告诉爸爸,爸爸会帮你报仇的。”
那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维护,仿佛只要官婉儿一声令下,他便能冲出去与人拼命。
周罗烟在一旁连连点头,附和道:“我们家族虽一直教导孩子要谦卑、谦让,但也绝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你要是心里有什么委屈、不痛快,一定跟我们说,我们肯定为你讨回公道。”
官婉儿看着父母这般模样,心头一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笑,心想:这辈子的父母和前世的父母性格也是一模一样的。
她轻轻摇了摇头,故作豪迈地说:“我可不是会因为在孤儿院长大就孤僻、忍让的人,如果有人欺负我,我都是当场报仇回去的。”
说着,还像模像样地挽起袖子,秀了秀并不怎么明显的肱二头肌。
她这俏皮的举动成功逗乐了正沉浸在伤感中的父母,就连在旁边闷头努力塞饭菜的时清暖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官婉儿听到时清暖的笑声,脸上微微泛红,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这一瞬间,餐厅里的气氛变得轻松又温馨,仿佛那些年缺失的时光从未存在过。
餐厅里的气氛有片刻的凝滞,周罗烟看着官婉儿,目光中满是期许与小心翼翼,轻声问道:“婉儿,你真的不想将户口迁回来吗?也不想改姓吗?”
官婉儿垂眸,手中的筷子无意识地搅动着饭菜。虽说心里清楚眼前的父母就是前世的父母,可不知为何,她就是执拗地不想。
她眼角余光轻轻扫向时清暖,只见时清暖的指尖像是被妈妈的问话刺痛了一般,微微蜷缩了一下,嘴唇也下意识地抿开,欲言又止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说出些让大家心里都不好受的话。
这细微的动作落入宫婉儿眼里,她的思绪忽然不受控制地飘远,鬼使神差地想起了在训练室的那个吻。
脸颊瞬间升温,她慌乱地赶紧摇摇头,努力挤出一抹调皮的笑容:“不用了,我不在意这些,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