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时清暖拿起一把小巧的卡尺,开始仔细测量尸骨上的创口。
她微微眯起眼睛,专注地盯着卡尺上的刻度,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这创口的宽度和深度,与孙曼华案中创口的数据几乎吻合。”她低声自语,声音里透着难以抑制的兴奋。
一旁的官婉儿目不转睛地看着时清暖的操作,轻声问道:“能从这创口判断出凶器的具体类型吗?”
时清暖微微摇头,眉头轻皱:“还不能确定,但从创口的形状和骨骼的破损程度来看,凶器应该是一种锋利且具有一定重量的刀具。”
说着,她小心翼翼地捧起一块断裂的肋骨,将其放在便携式显微镜下观察。
“你们看,这骨骼的断裂处呈现出不规则的锯齿状,说明凶器在刺入时,不仅有强大的冲击力,还伴随着一定程度的扭转。”时清暖向众人解释道。
陆晨推了推眼镜,若有所思地说:“如果是同一凶手作案,那他的作案手法应该具有一定的习惯性和规律性。
或许我们能从这具尸骨上找到更多与孙曼华案相关联的细节。”
李小文在一旁认真记录着时清暖的每一个发现,她的笔尖在本子上飞速舞动:“希望这些线索能帮我们揪出那个隐藏了二十多年的凶手。”
黄文斌则在周围仔细观察着现场的环境,试图寻找一些可能被遗漏的线索。
他突然喊道:“大家快过来看,这里的土壤好像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众人闻声围拢过去,时清暖蹲下身子,用手指轻轻触摸着那片可疑的土壤。
“很有可能,这里或许曾经掩埋过什么重要的东西。也许是凶手留下的作案工具,或者其他与案件有关的物证。”
时清暖二话不说,率先拿起工具,小心翼翼地挖开那片被怀疑的土壤。
随着土层一点点被翻开,一个闪着微光的物件逐渐显露出来。
“真的有东西!”李小文忍不住轻呼。
时清暖动作愈发谨慎,待整个物件完全暴露,她轻轻拂去上面的泥土,赫然发现竟是一个手链。
她仔细检查了一下,确定这是一条银手链。
虽然岁月让它失去了原本的光泽,表面还附着着一些锈迹,但依旧能看出其精致的工艺。
链身由纤细的银丝编织而成,每隔一段距离就镶嵌着一颗小巧的珠子,其中几颗珠子已经脱落,只剩下镶嵌的小孔。
时清暖深知这可能是极为关键的线索,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证物袋,轻轻地将手链放入其中,密封好。
“这手链说不定是凶手留下的,或者和受害者有紧密联系。”官婉儿推测道。
陆晨点头表示认同:“对,得赶紧拿去检验,看看能不能找到指纹或者其他生物信息。”
李小文已经迫不及待地说:“我这就送去技术科,说不定能借此挖出更多线索。”
说着,她小心地接过证物袋,快步向停在一旁的警车走去。
黄文斌看着李小文离去的背影,转头对时清暖说:“时法医,你说这手链会不会和之前那具尸骨以及孙曼华案都有关系啊?”
时清暖目光看着那片被挖开的土地,说道:“目前还不能确定,但这是一个重要发现。”
一日后,晨曦初照,几人神色匆匆地来到J县警察厅。
会议室里,灯光明亮,他们围坐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严肃的气息。
时清暖表情凝重,手中拿着报告率先发言:“经过详细尸检,死者为女性,尸体死亡时间也在20多年,与孙曼华的死法高度一致,都是胸口遭受致命锐器伤。”说着,她将报告中的关键信息指给众人看。
李小文紧接着站起身来,语气中透着一丝急切:“根据DNA鉴定,死者名叫姚小花,死亡时年仅25岁。她曾经在咱们这儿的红灯区工作。通过走访调查,发现当年有传言说有个小伙要带她离开红灯区。这传言在当时传了一阵儿,之后她就突然消失了。那时的人都以为她真跟那个小伙跑了,所以也没人太过在意。如今经过排查,她已经没有直接亲属在世了。”
官婉儿轻轻皱眉,手指无意识地在桌上敲着,分析道:“两起案件死者都是红灯区工作的女性,死法还一致,这绝不是巧合。很有可能是同一凶手作案,而且凶手对这一区域的女性有特定的选择目标。”
陆晨推了推眼镜,补充道:“从姚小花的情况来看,这个所谓要带她离开的小伙非常可疑。或许他与案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有可能是凶手,也可能知道凶手的相关信息。只是时隔多年,要找到这个小伙,难度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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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文斌挠挠头,一脸认真:“那咱们从哪儿入手找这个小伙呢?当年的人对这事儿都不太上心,估计没留下多少有用的线索。”
时清暖沉思片刻,说道:“我们可以从当年和姚小花关系密切的人入手,比如同事、朋友。虽然时隔多年,但他们说不定还记得一些关于这个小伙的蛛丝马迹。另外,再仔细查阅当年的报案记录、走访记录,看看有没有遗漏的信息。”
李小文点头表示赞同:“我觉得可以在红灯区周边张贴一些当年姚小花的照片,附上简单说明,发动群众力量,说不定有人能想起什么。”
官婉儿点头认可:“这个办法可行,同时我们也不能放过任何细微线索。这两起案件拖了这么多年,现在每一个线索都可能是揭开真相的关键。”
时清暖坐在会议室里,脑海中不断梳理着案件的线索,突然想到了马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