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名满者伯夷士兵顶着圆木盾,跳入河水中,开始登陆。他们的战裙浸入坤河水里,每走一步都激起浑浊的浪花。他们把腰间的弯刀拔出鞘时,刀尖还在滴着水珠。
没等他们走到河岸上,便听见岸上传来一声暴喝。
“放!”
南洋军的盾牌同时撤开,露出三排黑洞洞的铳口。第一排火铳手半跪于地,第二排躬身而立,第三排挺直腰板,一排排铳管在烈日下泛着蓝光。
南洋军的九十杆火绳枪喷出一道道火舌。
一枚枚铅弹撕裂空气,前排满者伯夷士兵的圆木盾被打得炸出一团团木屑。拇指粗的弹丸穿透了盾面,将后面的士兵身体打出一个窟窿。一个满脸刺青的百夫长被掀飞了头盖骨,脑浆都溅在身后的士兵脸上。
一时之间,满者伯夷士兵惨叫声不绝。
这时南洋军又装填好了弹药,第二轮齐射又来了!
“放!”随着指挥的一声令下,南洋军火铳再次开火。
这回满者伯夷士兵学乖了,一听到南洋军火铳开火,就立即伏低身体,伤亡比第一轮少了一些。
卡托在旗舰上看得嘴角直抽搐。他亲眼见到一发流弹击中运输船的桅杆,飞溅的木刺把正在攀绳降下的士兵扎成了刺猬。
“冲!”等南洋军放完一轮,趁着装填的间隙,卡托下令士卒快速冲上河岸。
南洋军见火铳已经难以为继,长枪手、刀盾手纷纷冲了上来,阻挡住满者伯夷士兵登岸。
长枪手、刀盾手为火铳手填充赢得了时间,“放!”叶盛一声令下,火铳再一次齐鸣。
南洋军又一次将敌军逼退回了河水中,此时河里已是密密麻麻都是人,已经分不清谁是活人谁是死人了。
已经跳下河的想逃回船上,还在船上的却想下河登陆,两帮人挤在一起动弹不得。